李老夫人心裡想得多,眼睛卻依然往殿內張望,卻就是不見李茵出來。
要說李茵也真是胡鬧得緊,不過是給她許了一門親事,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付了家族長輩足足七八日。
今日更甚。
一說進宮,便迫不及待的跟來,原本還想著她只是要出門走走,散一散心,不曾想,卻是有了不得了的念頭,一意孤行的跑去親近皇后!
這算什麼意思,用皇后娘娘來威脅家族中人?
一想到這裡,李老夫人便面色鐵青,眼神也沉了不少!
寢殿內的人,遲遲未出,外頭的人,也只能乾等著。
而這一等,竟又等了一個時辰。
直到陸陸續續的有朝臣出來,外頭的女眷們才趕緊迴避,卻又偷偷往那邊瞧去,只希望能多打探點訊息。
朝臣出來,眾女眷不便接觸,自然就得把心思都擱到李茵身上了。李茵在裡頭一直待著,想必事態究竟如何,皇上身子又如何,李茵都是最清楚的。
等到人都出來得七七八八了,便是太醫都出來兩位了,還是依舊不見李茵的身影。
李老夫人忍不住急了,莫非這死丫頭,還真打算與皇后娘娘常伴不成?
李茵的確沒走,她還在寢殿裡,看著皇后娘娘眼眶微紅,陪伴著**榻上的皇上,她感動的走到皇后娘娘背後,輕輕為皇后娘娘順著背,道:“娘娘莫要憂心,皇上龍體定是會好的。”
李茵說的不過是寬慰之言,卻聽旁邊一道清涼男音,接道:“這位小姐說得是,皇后娘娘還需保重鳳體,皇上之疾,將來,可就要倚靠皇后娘娘了。”
說得不好聽了,就是伺候一個殘廢,癱子。想當年便是一個手攥抹布的丫頭下人,如今這般,也不虧了。
李茵身子動了一下,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那附和她前話的男子,卻只看了一眼,就又別開眼睛。
皇后不著痕跡的又看了已經算是癱子的皇上一眼,才轉動眼眸,看向柳蔚,表情崩得很緊的道:“今日,倒要多謝柳大人了。”
柳蔚低頭:“臣無用,無法根治皇上,臣愧對娘娘!”
皇后聽著柳蔚虛偽的謙和,一句話都不想接,擺擺手道:“時辰不早了,先退下吧。”
柳蔚低著頭,又看了眼還瞪著自己的乾凌帝,心想廢了手腳,廢了口舌,她倒是不怕乾凌帝搞什麼鬼,說什麼詆譭自己的話。
告辭後,柳蔚與其他人一樣,出了寢殿。
而此時的容稜,早已不知所蹤,連帶著一起不見的,還有隨太醫去取藥的戚福。
今日之事,總的來說還是順利的。
雖然乾凌帝中途出事,未能徹底下令結案,但事情都已成功推到太妃身上這一點,朝臣倒是相當有默契的都相信了。
而至於太妃承認與否,其實並不重要。
柳蔚要做的,不過就是丟出一個引子,讓大家去想,況且,就算太妃真的認罪,難道還有人敢制裁?
柳蔚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死有餘辜的替罪羊,而太妃這個替罪羊,顯然已經成功的包攬下所有罪狀了。
並且順帶的,還把乾凌帝弄殘了。
柳蔚對今日的成果,還是很滿意的。
“柳大人。”柳蔚心裡正愉悅的想著事,身後,突然有人喚自己。
柳蔚停下步伐,轉頭去瞧,就見李茵提著她淡色的裙襬,正匆匆跑來。
柳蔚問道:“李家小姐可還有事?”
李茵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大人識得我?”
柳蔚道:“李家小姐怕是不知,在這京都城中,小姐的名字,可說是如雷貫耳。”
李茵,方若彤,秦紫,這三位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小姐組合,熟知七王黨勢力的人,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李茵似乎很驚訝自個兒還有名頭,一下子有些不知說什麼好,羞紅了臉,實際上,她追出來,的確是衝動之舉,連她自個兒都沒考慮清楚,自個兒要與這位翩翩公子說些什麼。
所以,當柳蔚再次問她“小姐可是有事”時,她滯了好一會兒,才道:“柳大人今年幾何呀?”
“嗯?”柳蔚有些古怪的蹙眉,看著李茵。
李茵卻雙目灼灼的看著柳蔚,執著的問道:“大人今年幾何?”
柳蔚猶豫一下,才道:“柳某今年二十有一。”
“家中可有婚配?”
柳蔚想到了容稜,還未正式成婚,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