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好如何處置那鍾自羽了,人已經送來有兩日,那位權王還來問過,是斬首,還是五馬分屍,坊主給句話便是。”
紀夏秋幽幽的轉了轉眸子,垂眸瞧了瞧自己圓潤蒼白的指甲,反問:“你有何看法?”
紅姐兒想了一下,道:“奴婢聽聞,那鍾自羽專愛以殘忍手段要人性命,想來,斬首也好,五馬分屍也好,必然都不夠刺激,不如先扒皮,後拆骨,再行炮烙一番?”
紀夏秋聽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慢慢的坐下,端起紅姐兒放下的那杯茶,開啟茶蓋,看著裡頭飄飄散散的花梗,道了一聲:“夠嗎?”
紅姐兒一愣。
坊主不是殘忍之人,自己方才說的那些,還以為坊主不會同意,沒想到,坊主竟嫌不夠!
看來,果真是隻有小姐之事,才能讓坊主偏離本性。
坊主一生擱在心裡頭的是少爺,可放在心尖上的,卻是小姐。
惹了小姐,那可比傷了坊主自身還讓坊主痛恨。
眼珠子轉了一圈兒,紅姐兒伶俐的道:“坊主您給一個死法,奴婢這就去執行。”
紀夏秋平靜的想了想,道:“將他帶來吧。”
“帶到這兒來?”紅姐兒微怔。
紀夏秋又喝了口茶,慢慢點頭。
紅姐兒不好多問,當即應了聲,轉身就出了房間。
剛過晚膳,秀坊門外,便有人通稟。
紅姐兒前往接人,等到將人帶到後院了,小丫鬟卻說,坊主去了織夢姑娘屋子。
紅姐兒只好去雲織夢的院子找人。
待到院子,就瞧見坊主正與織夢姑娘在說著什麼,見了她過來,兩人話便停止。
紅姐兒沒多想,上前請了安,道;“坊主,人已經帶來了,就在外頭。”
紀夏秋“嗯”了一聲,看了眼身旁的雲織夢:“你可有事?”
雲織夢道:“坊主可有吩咐?”
“正好,與我認個人。”紀夏秋說罷,便讓人將鍾自羽帶進來。
當一個頭套麻袋,雙手反剪,滿身惡臭的狼狽男子被帶進來時,雲織夢下意識的捂了捂鼻尖,眼底明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