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並未說話。
付子驕道:“據說是在鎮格門當值,姓柳,好像在京都頗有些名聲。”
司馬西訝異一下,顯然之前沒聽說對方竟是這個身份,他素來閒散,難得露出片刻凝重,擰了擰眉,開口:“原來是鎮格門的柳司佐?柳司佐大名,本官亦有所耳聞,今日之事,依本官看,應當是個誤會,若不然大人先將後頭那兩人放出來,本官審問一番,將事情始末當場了結個清楚,如何?”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昏暗的夕陽徐徐灑落,寬闊的獵場大道,一片橘色的沉光,將天地照得有些泛舊。
柳蔚就站在白色營帳前,營帳很大,門簾潔淨,她身邊,護著十位黑衣男子,身後則躺著十具屍體,還有兩個尚有餘氣的活人。
活人一,柳陌以,呼吸勻稱,傷勢穩定,但仍在昏迷。
活人二,一個滿臉痞氣的中年男子,身上十幾道傷痕斑斑駁駁,但因為沒有一處是致命的,雖然嘴唇泛白,面無人色,但好歹意識清楚,性命周全。
那中年男子一雙眼睛很是精怪的看著外面的人,包括將他從那些打算殺人滅口的付家侍衛手上救下的年輕京官。
他上下打量著他們,一言不發,十分沉默。
他的沉默並非刻意,若是可以,照他的秉性,他早就破口大罵,聲討這些不把死囚當人看的畜生了。
可惜,他無法罵,之前受過拔舌之刑,他已經當了接近半年的啞巴了……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不能說話,並著十具不堪的屍體,面對付家來勢洶洶的“清整”,眼下的局面,其實非常不好。
柳蔚表情一直很鎮定,她沒看付家那幾個跳樑小醜,只是目光稍稍一轉,瞧向了那青州府尹。
司馬西這個名字,柳蔚是記得的,更親眼見過此人寫給容稜的密信,對於其身份,她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