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亂動,柳蔚險些沒抱好,趕緊低頭瞧女兒是不是不舒服,又伸手摸女兒的小腦袋。
容稜也看過來,大手撫了撫女兒的臉,問道:“是不是吹風了不舒服?”
柳蔚也不知道,說:“我先進去。”
可她剛進船艙,懷裡的醜醜就扭動得更起勁了,還癟著小嘴,隨時一副要哭的樣子。
柳蔚不知醜醜這是怎麼了,沒餓也沒拉,就是一個勁兒的扳騰。
她只好換了個姿勢抱孩子,嘴裡哄著:“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難受啊?”
小黎正好從屋裡出來,聽到動靜蹬蹬蹬跑來,踮著腳問:“小夜怎麼了,娘,小夜怎麼了?”
兒子呱噪,女兒鬧騰,上上下下的弄的柳蔚頭大,她只好蹲下身,讓小黎看妹妹。
小黎支著腦袋往前瞅,見妹妹粉粉嫩嫩的,小眉毛皺成一個結,心疼的伸手去摸:“小夜,我是哥哥,你快看看我。”
幾個月的嬰兒哪裡分的清人,情緒一上來張嘴就是哭。
醜醜莫名其妙的開始鬧脾氣,哭聲很快驚動其他人,大家圍在一起,用盡各種方式,就是無法讓小嬰孩展露歡顏。
容稜也聽到了動靜,頓時顧不得嶽單笙,將地圖往他手上一塞,邁步進了船艙。
嶽單笙拿著地圖,還在看海面的形勢,剛才那股小風吹來了大霧,可這天,霧氣聚得快,散的也快。
等到包裹著大船的白霧漸漸消去,船艙裡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嬰,也停了淚水。
容稜回來前還聽到女兒在哭,一進艙房女兒又不哭了。
他走到柳蔚身邊,柳蔚也懵懵懂懂的,不住的在給女兒探脈。
醜醜像忘了自己之前多鬧騰似的,上眼睫上掛著兩顆淚珠,一眨眼,淚珠沾到了下眼睫,襯得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粉粉的小嘴抿了又抿。
柳蔚不明白,捏捏她的小臉問:“怎麼又笑起來了?”
醜醜聽不懂大人的話,只噙著閃閃發亮的明眸,盯著孃親不放。
看孩子沒事,其他人也散了,嶽單笙此時進了艙房,說:“前面再走一陣,應當有個荒島。”
有個小島,至少能夠上岸,落腳也好,觀望也好,總比在海上飄著強。
從地圖上看,這個傳說中的荒島,離他們現在的位置真的不遠,頂多三五天就能到。
但真找起來,別說三五天,過了十天,連片樹葉子都沒瞧見。
柳蔚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
可根據那像假冒偽劣的地圖來看,又沒錯。
他們現在就在深海的邊界線與小島的中間,而邊界線和小島圖上的距離就小指頭半片指甲片那麼遠,但真找起來,感覺又能橫渡一個洋,所以地圖這東西,比例太重要了!
又過了七天,他們終於遙遙的看到遠處的海平線有一坨綠色。
柳蔚拿望遠鏡看了又看,激動的跟容稜說:“就是那裡,綠島!”
這望遠鏡是柳蔚自制的,因為要找容稜,她用現有的琉璃材質,做了好幾個,但畢竟做的趕,也粗糙,可視距離並沒有後世的望遠鏡遠,但放在這個時代,也夠了。
當時離京太急,柳蔚找到容稜回了青州又沒停留太久,否則把設計圖給金南芸,讓她加緊做幾個效能好的望遠鏡應該是沒問題的。
沒有好的望遠鏡,差的也就湊合用。
容稜看著遠處那朦朦朧朧的綠色,結合經驗猜測,那應該的確是個綠島,只是從位置上來看,與地圖上所標示的,有不小的距離。
“先去看看。”
這頭下了令,那頭舵手便把方向往綠島駛。
在水裡呆了太久,這一聽要上岸了,全船上下都有些振奮,畢竟不是正經的海軍,大多數兵士對陸地更有歸屬感。
望山跑死馬,這小島也是,看著挺近的,真的駛可沒那麼快。
一連就是兩天的全速前進,終於在第三天,全船人都上岸了。
這個小島的確很小,整片島嶼就像浮在大海中央的一葉孤舟。
有經驗的舵手上岸看了看,就篤定的說:“不能在這島上過夜。”
眾人不明所以,好不容易腳能踩著土地,大家都想休息兩天。
“這是浮島,島基低,不遇到風浪還好,一遇到不好的氣候,便容易漲潮,潮一漲,整個島嶼都得淹沒!”
會淹沒,那可真是不能呆。
柳蔚跟容稜、嶽單笙商量了一下,又多問了舵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