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方家比不上的大。
主營的茶水,續了又續,足過了兩個時辰,簾子才開,秦徘方若竹相攜而出,抵到門口時,又回身對冷意頷了頷首。
冷意這回沒有託大,也對二人行了小禮,目送二人離開。
人一走,冷意轉身回營,對隨行軍官道:“去看看權王醒了沒,若醒了,快快請來!”
……
褐酒,是用江梅汁兌的甜湯,混合而成再搖晃伴水,看著就跟褐酒有幾分相似。
柳蔚在廚房,一邊用酒提攪著圓壺裡的水液,一邊在心裡,漫不經心的想著明日的婚事。
畢竟要嫁人了,她心情難免有點起伏。
倉促之下的婚事,除了一個名分,當真是什麼都沒有。
柳蔚又抿了抿那酒提上的汁水,味道甜甜酸酸,蠻好喝的。
她盛了一盞,索性自己拿來下下嘴。
小黎睡醒下樓,就看到廚房裡的孃親,他咂咂小嘴,撲騰得走過來,伸手一抱,就抱住孃親的腰,把臉埋進孃親胖胖的肚子上。
柳蔚手上溼噠噠的,有點不耐煩:“撒什麼嬌,過去點,髒呢。”
小黎仰著腦袋,噙著半夢半醒的眼睛,笑嘻嘻的說:“爹,我不怕髒。”
柳蔚擰著眉頭:“誰說我髒,我是說你髒,洗臉刷牙了嗎?亂蹭什麼?”
小黎被嫌棄了,撅著嘴鬆開孃親的腰,站遠一點,又好奇的看案臺上的水液,問:“爹,你在做什麼?”
“造假酒。”柳蔚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將酒提放進大壺裡,轉過頭,認真的問兒子:“你知道明日是什麼日子嗎?”
小黎愣了一下,抓抓腦袋,然後仰著頭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