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曾經作過這首詩,被小黎聽了去嗎?
想到這個女人給過他多少驚喜,多少意外,容稜竟然一點也不驚訝,是啊,若是柳蔚會的,那就沒什麼奇怪了,柳蔚本身就與尋常女子不同,甚至連尋常男子也不及萬一。
容稜偶爾會覺得,柳蔚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之外的人,帶著一身的神秘,突然降臨。她身上有太多特別,太多不可思議,包括她詭譎莫辯的驗屍手法,神乎其技的開腦之法,還有很多,他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東西。
包括現在的小黎念出的這首詩。
容稜緩緩收回視線,目光停駐在案几的酒杯上,今日他沒怎麼喝過酒,只在太子遙敬之下,淺酌了半口,但現在,他卻很想再喝幾杯,以此來平復亂跳的心臟。
柳小黎唸完了,卻見周圍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他,卻不置一詞。
小黎眨眨眼,瞧著皇后娘娘,攤出手來:“我的花。”
皇后娘娘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僵硬的動了動手指,眼睛則轉向了身邊的太子。
太子此刻也愣住了,這首詩,真是這個小孩隨口之作?
太子不信。
不止太子不信,在場所有的人都不信,無數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容稜,一致心想,容三王爺當真是寵孩子,連這樣的熱鬧也要護著孩子一籌,只是大家還都驚訝,素來都說容三王爺武功第一,卻沒聽說容三王爺還是能文能武。
這樣的才華,便是不當鎮格門都尉,去考個科舉,也是能上貫頭名的吧。
一時間周圍議論紛紛,李君也收起了臉上看熱鬧的笑意,側頭在七王爺耳邊道:“這容都尉,倒是比咱們想的藏得還深,瞧著太子此刻的摸樣,像是也沒想到。”
七王爺面色微寒,眼神宛若結了冰的渣子,射向容稜。
容溯武藝不好,這是因為他小時候就錯過了學武的最佳年紀,後來怎麼學,都學不到神髓,但是他文卻好,頭腦清明,睿智機敏,詩詞絕倫更是信手拈來,他一直以為,自己與太子,才是整個朝堂上用腦子拼搏的對手。
卻沒想到,今日這小孩一句戲言,倒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