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幾分無奈:“拿走也沒用,貨物出門,又不會退錢給我,我身邊除了你,還有人能吃這藥嗎?便是無法治好你的病,總能調養調養,你跟我犟什麼。”
嚴裴不做聲,可在於文堯看來,這就是無聲的抗議。
氣氛一下安靜。
過了半晌,於文堯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外面院子裡,傳來一陣聲響。
於文堯皺皺眉,邁步走過去。
一開門,黑色的鳥兒,便直撲而來。
於文堯一個反應不及,方才才梳好的頭髮,又被刨壞了,他到底惱怒了,冷哼一聲,手上功夫認真起來!
可那黑鳥刨過一次,轉頭就跑。
於文堯追上兩步,才看到那傻鳥飛到了一個豆丁那麼大的小孩肩上,頤指氣使的“桀桀”叫著,像是在告狀。
於文堯眯著眼,瞧著這小孩,認出他來。
幾日前,藝雅閣之事,他可不止對那烏星鳥兒記憶猶新,那個用一顆糖葫蘆,削掉鎮格門三隊那位領軍頭領頭髮的小孩,他可也還記得。
柳小黎摸著珍珠的腦袋,安撫它一下,問道:“就是這人欺負你嗎?你說他用東西砸你?”
“桀!”珍珠大叫。
柳小黎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別怕,我給你報仇!”
小黎說著,看向前面的於文堯:“我的鳥兒說,你欺負他了!我怕冤枉了你,我就問你,是你欺負了它不?”
小孩個頭不大,語氣不輕,說起話來,滿臉嚴肅,竟還有些人小鬼大的味道。
想到這孩子武藝不俗,於文堯勾了勾唇,手指繞著自己一撮頭髮,笑著:“若說我欺負它,不若說它欺負了我,你瞧。”
柳小黎看著他的確有些狼狽的髮絲,扭頭問珍珠:“他說是你欺負他,到底怎麼回事?”
“桀桀桀!桀桀桀!”
“原來如此。”柳小黎刮刮它的小腦袋,以示安慰,又對於文堯道:“你撒謊,我鳥兒說,是你先拿東西砸它,它才抓你頭髮,是你不對!”
於文堯挑眉,心說邪了鬼了。
這小娃兒還能聽得懂鳥話不成。
“它告訴你的?”
“對,它親口說的!”
“剛才?”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欺負我珍珠,我要替它報仇!”小黎說著,小小的身影竄出去,一個拳頭,便砸到於文堯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