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時間。
摸了摸下巴,柳蔚看著上聯,反覆研磨著句中之意,又暗暗思索這位白心姑娘想聽的答案是什麼,考慮足有半刻鐘,才走到案几前,執筆,書寫。
柳蔚的字,凌厲灑脫,鐵畫銀鉤,這是與容稜學的,容稜的字就是這種風格,兩人在一起久了,免不了耳濡目染。
洋洋灑灑的寫出下聯,柳蔚將筆一擱,站到了一邊。
這時,那位出言譏笑的公子哥兒走了上來,合上摺扇,指著下聯一字一句念出來:“情深之情,引情意之情開,情情引心,得妄得情。”
這人一念完,周遭又笑了,有人調侃:“這位公子,你這對得倒是工整,就是意境,未免小家子氣了些,可不像個兒郎能對的話。”
柳蔚不理旁人,只直視前方,等待老鴇將話傳給二樓房間的白心姑娘。
老鴇上去了,很快就下來,再回來時,表情有些變了,看著柳蔚道:“恭喜這位公子,白心姑娘,有請。”
此言一出,周遭譁然。
那拿扇子的公子哥兒不服氣了,拍著桌子跳起來:“憑什麼是他中選,他這對的是什麼?情情愛愛的,難登大雅之堂!”
老鴇笑眯眯的道:“可咱們白心姑娘,就是個性情中人,她就喜歡這些旁人覺得無所無謂的矯情東西。”
公子哥兒被噎,哼了一聲,甩手就走了。
老鴇對柳蔚道:“公子,請。”
柳蔚回頭,在人群中已看不到芳鵲身影。
嘆了口氣,柳蔚隨著老鴇上樓,心裡卻在估算,這個拖延時間,究竟要拖延多久才算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