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澄清乾淨,他想聽一句實話,好歹,他也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兒,總不能怎麼死,怎麼活,都懵懵懂懂,一無所知。
這個藥,換的時間有些長。
等付子辰再出來時,額上還有細薄的汗。
房外,柳蔚雙手環胸的站在那兒。
見到柳蔚,付子辰擰了擰眉:“沒走?”
柳蔚:“走哪兒去?”
付子辰滿面鐵青,暗道,上了當了。
柳蔚卻笑:“我與陌以很投緣,心思想法,總能契合,方才我提到付子寒時,他就看了你好幾眼,怎麼樣,現在說清楚了?”
付子辰不說話,眼睛卻眯成一條線。
柳蔚見狀,高興壞了,假模假樣的說:“不是我說你,有些事,我沒催,你也該主動點,原來陌以一直不知道傷他的是你們付家人?你怎麼能不告訴他?怎麼能騙他?你這樣是不對的!不過現在好了,都說開了,以後大家就坦坦白白、光明正大的做朋友。”前提是,還能做朋友。
付子辰一直知道柳蔚是個黑心肝的人,以前就知道,但當時大家都站在一條船上,她的黑心肝,在他眼裡就不是缺點,而是優點。
可現在身份轉換,柳蔚成了對立面的人,付子辰就接受不了了,啞著聲音:“你怎麼不天打雷劈呢?”
柳蔚笑得眼眸彎彎,眼尾盡顯瑰麗:“瞎說什麼,我還得長命百歲,永垂不朽呢。”
見鬼的永垂不朽!
歸根結底,付子辰鬥不過柳蔚,精神和身體雙重意義上的鬥不過,也因此,他一整天情緒都很差。
具體表現在,付子言再次光臨時,他竟連明面上的寒暄都沒有,在這位大哥目光晦澀,艱難啟唇的表示想與他單獨聊聊時,他滿臉冷意的回了句:“看到你就煩。”
付子言當時的表情,可謂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