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勇不與李公子打了,轉而動手去打說付家壞話的人!
那些人連成一線,不怕付子勇,直接與其動起手來!
付子耀付子覽本不是喜歡動手動腳的人,但現在,也只能幫著付子勇與其他人爭執。
到了最後,付家人抱團,其他人抱團,他們竟在本就狹小的牢室裡割分出東西兩地,似乎所有人都覺得,只要他們與付家保持距離,甚至鬧翻,那位柳大人與三王爺,就能看在始作俑者是付家人的份上,將他們都放了。
在生存面前,尊嚴與原則,是一文不值的。
這場鬧劇維持到早上,疲憊了一夜,該睡的終於睡過去了。
中午,那位柳大人又出現。
“開門。”
柳蔚說著,視線開始打量牢室內的變化。
有點坐牢的樣子了。
柳蔚轉首,看向身邊的司馬西,問:“司馬大人,牢裡的囚犯,是否每日都要做工?”
司馬西低著頭,道:“是。”
“做什麼工?可有講究?”
“女犯織布繡花,男犯耕田種地,沒有講究,做工的時辰,與外頭的農戶一致。”
“地在哪兒,可遠?”
“就在衙門後面,不遠。”
柳蔚看著滿牢的人,笑了一下:“都聽到了,出來吧。”
種田耕地,這種事,這些公子哥兒們別說做,活了小半輩子,見都沒見過的都有。
所以當他們被帶到衙門後面的田地,看到已經有其他犯人開始忙碌松地了,所有人都是懵的。
看守的獄卒給他們分了鐵鍬與鏟子,透過他們的傷勢判斷,傷輕一些的,去松地,傷重的,鏟糞。
楊泯拿筆可以,拿鐵鍬,可是從來都沒拿過,手在攥著乾硬的木柄時,已經開始覺得掌心硌得慌.
但能怎麼辦?
忍著!
楊泯根本不會,他是看著別人怎麼做,摸索著做的。
別人鋤了一塊田了,他也就鋤了腳邊那一塊兒,慢得不行,最後獄卒直接過來,拿著鞭子往他腳邊扇,罵了起來:“快點,還想不想吃飯了!”
楊泯縮著脖子,滿臉隱忍,不得不加重力道,加快速度,繼續翻地。
反觀劉睢,倒是鋤地鋤得挺好,大概他手勁大,鋤完了自己這塊田,還悄悄過來幫楊泯,楊泯正高興,結果劉睢被叫走了,獄卒說他這麼閒,不如再鋤一塊,反正他沒事幹。
劉睢罵罵咧咧的被拉走,還回頭看了楊泯幾眼。
楊泯心如死灰,只能悶頭幹自己的,爭取今天午飯能吃上。
鋤地這邊的人,都還算規矩,雖然又苦又累,但鼻子還算通透。
挖糞那邊的就不行了,一個個本就要死不活的傷勢嚴重,一嗅到那股糞便的味道,幾個人直接吐了,吐完了還不給水漱口,讓他們接著幹,挖三桶,早上的差事就算完了。
三桶其實不多,一般人挖一桶也就一炷香功夫。
但這些大少爺愣是挖一鏟,就得吐兩下,磨磨蹭蹭,還這兒疼那疼,午飯前,沒一個完成任務。
那沒辦法,只能繼續,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吃飯。
楊泯是按時吃飯的,粗饅頭,熱粥,就這麼兩樣,這種平日碰都不會碰的東西,這會兒愣是吃得特別香。
劉睢胃口大,吃完了自己的,就巴巴的盯著楊泯的碗:“我記得你不愛吃饅頭。”
楊泯理都不理他,愛不愛吃是一回事,餓不餓是另一回事,現在這饅頭在他嘴裡,可比山珍海味,珍饈佳餚好吃多了。
劉睢看騙不到吃的,就坐在那兒發呆,說是發呆,但眼睛還盯著遠處的其他人。
都是錦衣玉食,千呵萬護長大的,誰吃過這種苦?昨天才被打得遍體鱗傷,今天就要做這種體力活,受不了的,已經滿臉蒼白,喘著粗氣,搖搖欲墜。
劉睢推了推楊泯,問:“你昨日說,那張公子沒死,既然沒死,他們為何要告訴我們死了?”
楊泯看了他一眼,將最後一口饅頭吞下,又看向遠處正監視著他們做工的柳大人。
那柳大人正坐在棚子裡,一邊吃著下頭送上來的水果,一邊拿著一本閒書在翻。
“為了更好的折磨我們。”楊泯慢條斯理的道:“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張公子之死,在我們中間,起到了不可小覷的影響,你想想,若非張公子死了,昨夜,付子勇如何會與其他人起爭執?爭執到最後,又緣何把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