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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一男一女!一男一女!

容稜似乎當真餓了,不管柳蔚表情多麼難看,眼神多麼逼人,他始終吃的安安穩穩。

吃了一半,瞧見柳蔚還未動身,容稜不覺頓了一下,抬眸看了柳蔚一眼。

兩人的視線空中相對,容稜波瀾不驚,柳蔚咬牙切齒!

紀邢在旁瞧著,將那空置的一副碗筷往前推了推,對柳蔚道:“柳大人,不餓?”

這種時候,誰吃的下?

柳蔚硬著頭皮說:“不餓。”

紀邢道:“不餓也吃些?”

柳蔚不說話,冷笑的瞧著他們,一言不發。

紀邢也不勉強柳蔚,低頭繼續用膳。

容稜始終沒說話,等他用完了,瞧見柳蔚還一口沒吃,容稜臉色又陰沉了些,更加不說話了。

這頓晚膳只用了一刻鐘,但對柳蔚來說,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等兩人終於空了下來,柳蔚才輕咳一聲,對著紀邢繼續道:“今日過來,是有些話,要問問紀公子。”

紀邢“嗯”了一聲,等柳蔚說下去。

紀邢畢竟只是作為嫌疑人被扣押下來,並非就是罪犯,柳蔚與其說話,還是留了幾分尊重:“昨日有人來衙門認證,說葉元良死之前,曾見過紀公子離開古庸府,不知紀公子,可識得一位叫鍾自羽之人。”

柳蔚說到鍾自羽三個字時,還悄悄看了容稜一眼,瞧容稜眼神不變,動作不變,甚至連眼皮也未動一下,十分沉得住氣的摸樣,不覺有些遲疑,這是裝腔作勢,故意裝作淡漠,模糊焦點,還是容稜對那鍾自羽,就當真如此淡漠?

柳蔚沒看出。

而一旁的紀邢,在聽見鍾自羽三個字時,倒是蹙了蹙眉,思索一下,問道:“可是私塾教課的那位鍾先生?”

柳蔚不著痕跡的點頭:“正是。”

紀邢眼瞼垂了垂,就在柳蔚以為紀邢會說出一番與鍾自羽昨日之言,相差不多的說辭時,卻聽紀邢道了句:“不認得。”

這句乾淨利落的“不認得”,令柳蔚著實愣了一下。

不認得你特地求證鍾自羽是否是那位教書先生?不認得你還尊稱其為先生,一幅我們很熟的摸樣?

似乎看出柳蔚的疑問,紀邢不鹹不淡的道:“倒是有人與紀某提過此人,只是紀某平日天南地北,四海為家,與之一面之緣之人過不勝數,記不清,也是常事,他識得紀某,可說是在何處見到紀某?若是有特定的地方,紀某或許會想起來一二。”

人家上趕著來給你做人證,證明你沒殺人,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是一副“你說我沒殺人我就沒殺人?我咋沒見過你,你誰啊你”的語氣,有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嗎?

紀刑就是。

柳蔚默默心疼鍾自羽一秒鐘,又看向容稜,冷冷清清的道:“柳某與那鍾先生談的也不多,與鍾先生較為捻熟的,應當是咱們的容大人,容大人可說說,鍾先生是說,在何處見了紀公子來著?”

容稜瞥了柳蔚一眼,平靜無波的吐了兩個字:“碼頭。”

柳蔚不著痕跡的被氣了一下,這才轉向紀邢:“葉元良死之前那日的碼頭,紀公子可有印象?”

紀邢十分乾脆的搖頭:“沒有印象,不記得。”

“你再想想。”

紀邢態度十分明確:“想不起來。”

柳蔚有點噎住,同時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來幫紀邢證明他的不在場證明的,還是來抓他把柄的?

這個對話的方式不對啊!

紀邢咬定了自己不認得鍾自羽,也就是說,鍾自羽一頭熱的給紀刑做不在場證供,反倒顯得鍾自羽多事了。

但是鍾自羽話都說出來了,柳蔚也不能將紀邢就這麼幹晾著。

因為容稜的一句話,柳蔚將葉元良案件與人皮燈籠案稍稍合併來瞧,此番前來,柳蔚主要目的,也是想從紀邢這裡多找些線索。

可紀邢一臉的不合作,柳蔚就顯得有些難做。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過了不知多久,像是意識到氣氛尷尬,紀邢不情不願的開了句口:“那鍾先生,長得是何模樣。”

這麼問,似乎是想努力一下,再回憶回憶這人是誰。

柳蔚聽著就覺得這語氣不對,怎麼覺得紀邢有種勉為其難,在委屈自己,再多費費腦子想想的意思。

說到底,鍾自羽好歹是幫紀刑的吧,怎還說的,像是鍾自羽麻煩了他一般。

不過柳蔚也不喜鍾自羽,所以柳蔚沒覺得心裡不舒服,反而有種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