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醍醐灌頂一般,柳蔚的眼神,變了一下。
葉元良的案子,李林的案子,現在的人皮燈籠案,這三個案子,柳蔚一直當做三件獨立案件看待。
畢竟三件案子,並未有什麼共同點。
但現在經容稜這麼一提,葉元良的案子,與人皮燈籠案,倒是的確有些共同。
最大的共同,就是都跟皮有關。
現在人皮燈籠案撲所迷離,任何相似的線索,都可當做破案的根本,柳蔚覺得,她應該將三件案子重疊一下,好好分析分析。
而若是當真能將這兩個案子和在一起,那麼也就是說……
“鍾自羽?紀邢?”挑了挑眉,柳蔚脫口而出這個兩個名字。
葉元良案件是有嫌疑人的,那邊是紀邢,但也有人證,表示那邊是鍾自羽。
若是兩個案子合併,那麼鍾自羽或是紀邢,很有可能也與人皮燈籠案有關。
現在人皮燈籠案的已知線索太少,柳蔚不能放過任何可能。
“明日不去山洞,先去看看紀邢。”
柳蔚說著,眼角動了一下,悄悄去看容稜的表情。
容稜沒有表情,只是沉默的“嗯”了一聲,意思是會陪她去。
柳蔚提了點精神,又道:“去了紀邢那兒,晚些再去找鍾自羽,對了,你有事可以先走,我自己去找鍾自羽也可。”
“一起。”容稜道。
柳蔚表情僵了一下,抿著唇說:“你不是有事?”
“新線索,更重要。”男人語氣平平的道。
柳蔚卻覺得不開心,站起身,越過容稜,自己走到床榻前去鋪被子。
容稜過去幫忙,被柳蔚擠開。
柳蔚一言不發,表情也悶悶的。
容稜瞧著柳蔚的摸樣,嘴角輕勾一下,那淺薄的弧度,在柳蔚轉過頭看過來時,又轉瞬消失無蹤。
柳蔚問:“鍾自羽不是好東西,這話我說過了是吧?”
“說過了。”容稜點頭道。
柳蔚深深的看容稜一會兒,突然湊近,貼著容稜的耳朵,悄悄道:“他喜歡男子。”
容稜冷笑一聲,打量的目光在柳蔚身上移轉。
柳蔚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不是我。”
容稜不說話了,彎腰,替柳蔚將沒鋪好的被子,細心鋪好。
柳蔚推了容稜一下,讓容稜聽她說話:“這種事,你怎麼看?”
“何事?”
“就是男子與男子。”
容稜道:“管人家的閒事做什麼?”
看到容稜這個好像不太排斥的反應,柳蔚有點被嚇到了:“你……你能接受?”
容稜皺起眉,點了一下柳蔚的額頭:“鍾自羽嗜男嗜女,與我何干,我需要接受?”
柳蔚愣了一下,然後立刻道:“對,無關,你們毫無關係!”
晚上躺在大床上,柳蔚思忖了一下,偷偷在被子裡,將自己的束恟解開,然後身子軟軟的蹭過去,窩在容稜懷裡。
軟綿的觸感,緊貼容稜的結實手臂,黑暗中,男人抿了抿唇,將手臂抽開,離她遠一些。
柳蔚身子一僵,黑暗中問:“怎的了?”
“熱。”男人平靜的道。
柳蔚咬著唇,生氣:“大冬天你說熱?”
容稜沒說話。
柳蔚再次貼上去,這次柳蔚不止上半身貼緊容稜,雙腿還故意搭在他身上,將容稜的腿勾住,死死纏住這人。
容稜不再說話,只是黑暗中,一雙眸子,始終睜著。
有句話叫,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這種時候,若是平日,他只怕早已反身一壓,將這人壓在身下,恣意所為。
可今日,為了端著,哪怕軟玉在懷,他也唯有冷漠相待。
而且,容稜覺得,他此時冷漠相待的不是柳蔚,分明是他自己。
無聲的吐了口氣,容稜儘量閉上眼睛,讓自己睡。
可柳蔚好像是故意一般,始終在他身上動來動去,每次一動,總撩的他心馳神漾,怎麼睡,也睡不著。
終於,在已經耗了足足半個時辰後,容稜音色壓抑的呵了一句:“睡!”
還在容稜懷裡蹭得不亦樂乎的女人一愣,撇撇嘴,終於不再動了。
柳蔚現在很憂愁,她覺得,現在的容稜,不像以前了,他好像,真的隨時要跟著別人走似的。
明明幾日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