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表姨溫柔,耳根子軟,容易信人,也容易受傷。
但柳蔚卻有一顆剛硬之心,柳蔚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思維,更有自己的處事方法,柳蔚不會走別人的路,只會走自己順腳的路。
紀槿說不清柳蔚是不是像她生父,那個在族內謠傳已久的柳家大爺,柳桓,但柳蔚這樣的性格,的確也是令她們不易靠近的原因。
既然不能帶回柳蔚,那就只剩第二條,死皮賴臉的纏上紀邢,反正她們是為了尋回柳蔚而出族,刑哥與柳蔚又算是定過娃娃親,哪怕看在柳蔚的份上,刑哥怕是也會照拂她們一二。
可是誰知,天不從人願,這頭刑哥在衙門裡關著出不來,那頭,雲霓表姨與微微之事,帶來了族內長老們的親信,這些人將雲霓表姨與微微帶回嶺州之時,接了令,順道也要將她與紀茶帶回去。
這可不得了,刑哥還關著,她們哪裡敢回去,沒有刑哥叮囑,回去就是家法伺候。
一想到那堪稱要人命的重責刑罰,紀槿就毛骨悚然。
現下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不尊嚴了,紀槿跑過去就攔住容稜,咬牙切齒的說:“實在,實在不行,我向你跪下了!”
紀槿說著,膝蓋一彎,眼看這就要跪地。
而就在紀槿膝蓋剛碰到地面那刻,一股颶風從遠而近,紀槿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身子被風力托起。
紀槿後退兩步,站直了身子,朝那旋風之源看去。
視線一轉,紀槿便瞧見了一身淺藍對襟長裙女子,委曳著裙襬,從遠而近,信步而來。
女子步伐娉婷,身段玲瓏,只除了那張臉,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就這麼看著,便讓人猛然一凜,毛骨悚然。
紀槿瞧著那人越走越近,下意識的,開口喚道:“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