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柳蔚說道:“我今晚有空。”
鍾自羽無聲的再次笑出來。
柳蔚隨手將那香墨放下,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鍾自羽:“今晚見。”
鍾自羽表情頗為無奈,最後,也沒答應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直到,確定他人已走遠,柳蔚才鬆緩下緊繃的神經,偏頭,看了眼窗戶外頭:“躲著做什麼。”
窗外,走出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
容溯慢慢從視窗,繞到大門,他走進來,眼睛注視著桌上的檀香墨塊,諷刺的笑了一聲:“這便是,你對容稜的忠誠?”
“我做了什麼?”柳蔚面無表情的注視容溯。
容溯懶得說了!!
柳蔚倒是笑了:“七王爺真奇怪,一方面佯裝不關心我們的事,一方面又總在我們背後出現,窺探著我們的一切,就像這次也是,一方面說不管小妞之事,一方面,又派了這麼多人去打聽,還日日親自來衙門跑一趟,閣下性格如此多變、矛盾,冒昧的問一句,你不累嗎?”
容溯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道:“若不想我發現,便收斂一些,與個男子勾三搭四,你以為我願意看?”
“男子又如何?七王爺這是沒嘗過男子的味道,不知男子其美好……”
“閉嘴!”容溯冷硬的呵斥:“簡直不知廉恥!”
柳蔚笑了,慢慢起身,將那塊香墨,遞到他的面前。
容溯清晰的嗅到那湊到鼻尖的檀香味,裡頭,還摻雜了些麝香,老實說,味道並不好聞,很嗆。
容溯皺眉,推開一些,目光頗寒。
“葉元良的屍體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麝香味,而李林的屍體上,則有一股子檀香味。”
容溯一愣,看向柳蔚。
葉元良和李林……
哪怕容溯對兩個案子興趣不多,但也知道這是哪兩個人。
“鍾自羽突然送這塊香墨到衙門來,直覺告訴我,他是想暗示什麼,不過,此人看似溫和,實則古怪,也不好套話,但我發現,他……是喜歡男子的。”
容溯擰著眉,聽柳蔚說下去。
“今晚我去看看,一探究竟。”柳蔚說著,眼睛又瞪向容溯:“此事你不準告訴容稜。”
若是讓那個狂妄的醋罈子知道了,自己別說調查案子了,估計小命都要被折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