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小妞都不見蹤影。
大妞從一開始還能剋制,到現在,已是剋制不住,直接病倒了。
小小的女孩子,滿臉通紅,發著高燒,眼睛和鼻尖都是紅腫的,在睡夢中,卻還堅持的念著:“妹妹……”
柳蔚撫了撫大妞的腦門,將銀針收起來,為大妞蓋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間。
房外,容稜倚在門旁,正等著她。
柳蔚問:“還沒找到?”
容稜搖頭。
柳蔚垂下眸,眼中,閃過什麼。
容稜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心溫熱,將她冰涼的指尖瞬間捂暖了。
柳蔚順勢往旁邊一歪,疲累的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處,埋著頭說:“會不會,已經出事……”
“不會。”打斷柳蔚的話,容稜將她摟緊,圍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聲道:“沒訊息,便是好訊息。”
目前,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兩人的情緒都不太好,好端端的有人失蹤,還是身邊的人,這種有危險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感覺,非常不妙!
柳蔚擔心小妞的安危。
而容稜,則是更多的擔心柳蔚的安危。
對方擄走一個小妞是為何?一個小丫頭而已,有什麼作用?幕後之人的真正目標是誰?
是他容稜,還是柳蔚?
容稜不得不考慮到萬分周全,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敵暗我明,他們已經處在劣勢。
“柳大人在嗎?”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人聲。
柳蔚從容稜的懷中退出,走出去一點,往樓下看去。
這一看,便看到胡哥帶著兩個衙役,也正朝他們看來,一瞧見他們,胡哥便忙行了禮。
柳蔚走下去,腳步有些急:“可是小妞有訊息了?”
“這……”胡哥臉上尷尬,嘆了口氣,搖頭:“小妞姑娘,還未找到,只是,咱們找到另一人了。”
柳蔚挑眉:“誰?”
“紀邢。”
“嗯?”這個名字,對柳蔚來說還很陌生。
胡哥知道這麼說,柳兄弟指定是不認識,便換言道:“紀邢,便是曾與兩位大人,還有那葉元良同船過的另一人,那個據說性格有些怪癖,總愛一個人行走的船客,他叫紀邢。原來那紀邢一到了古庸府,就換了船,去臨縣找他的親戚去了,這不,昨日才跟他親戚告別,今日回了古庸府碼頭坐船離開,恰好就讓人認了出來,這就立刻報上來了。”
“現下,他人已經是被咱們給帶到衙門,只是這案子是柳大人與容大人在處置,孫大人就說,要來請示請示二位,這接下來,是該如何?”
經胡哥這麼一說,柳蔚也想起來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張平平無奇的陌生臉龐,沉吟一下,問道:“他說了什麼?”
胡哥搖頭:“船上的事,倒是都交代了,只是葉元良的死,卻說是不知,看起來,不像是撒謊!而且根據他提供的日子,我也派人去查了當日送他去臨縣的那個船家,得到的答案,也是一致。這麼說,下了船之後,他當真是走了,也與那葉元良,真的沒了聯絡。”
對於葉元良的死,雖然柳蔚已說過是他殺,但胡哥還是不確定。
畢竟看到屍體的時候,葉元良的樣子,的確還是懸掛在房梁的白綾中,怎麼看,都是自殺的摸樣。
只是既然柳蔚這般信誓旦旦,他也沒什麼好猜測的。
而且葉元良的屍體,現在怎麼看來,都已沒了自殺而亡該有的樣子。
那屍體除了柳蔚在上頭縫縫補補的搞得支離破碎,屍體本身,好像還發生了什麼變化。
胡哥沒看那屍體幾次,但也知道,屍體現在表皮正在腐爛,並且不是正常情況下的腐爛。
好像是有人,在屍體上動了什麼手腳。
如是自殺而亡的屍體,誰又會在這屍體上做什麼手腳?或許,真的是他殺也不一定。
只是兇手又是誰?
柳蔚沒有說過,胡哥也只能憋著不敢問。
之前,胡哥懷疑那單獨離開的船客,必然有問題,可現在人找到了,瞧著也沒什麼問題,胡哥倒是徹底糊塗了。
如此一來,兇手究竟是誰?
兇手是誰這個問題,柳蔚心裡是有想法的,只是若要確定身份,還是有些困難,畢竟屍體上看,線索實在不多。
但那個紀邢,倒是可以見一見。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