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自己在馬車內,險些被他剝了吞吃入腹,這男人才勉強的給了她好臉色,柳蔚頓時覺得,往後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
至少,在她堂堂正正的與容稜在一起之前,能站在大眾眼前之前,這男人的小脾氣,估計還要時不時發一陣子。
柳蔚覺得,得想個上好計策,以免將來後患無窮才行。
正在柳蔚認真沉思時,前方一輛馬車橫衝直撞而來。
柳蔚本能的一抬頭,才剛剛看了一眼,身子便被一股力量拉開,接著,落入一個有些硬的懷抱!
“籲……”馬車在柳蔚身後放慢速度,車伕確定沒有撞到人,才道了一聲歉,驅著馬車離開。
待咕嚕嚕的車輪聲由近而遠,消失而去,柳蔚才臉頰發紅的從容稜懷中推開,看看左右,果然見許多路人都在看他們,頓時尷尬不已:“你做什麼?”
“救你!”容稜理直氣壯,順道還伸手,捉住她的下巴,將她臉轉向前方道:“走路的時候,記得看路。”
柳蔚拍開容稜的手,埋著頭,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柳蔚回頭,卻看到容稜竟然停在路邊的胭脂攤前。
守胭脂攤子的是個梳著少婦髮髻的清麗女子,女子一張臉畫的漂漂亮亮的,正湊得容稜極近,嬌滴滴的說:“公子真有眼光,這種顏色的脂粉,是小店賣得最好的,公子是送給心上人的吧?還是送給府中姐姐妹妹的?”
容稜不置一詞,只嗅了嗅胭脂香氣,將盒子放下,打算離開。
這種古里古怪的味道,容稜不喜歡,柳蔚身上,就是那股藥草香味最好,別的,難聞。
可那攤主卻不依不饒,直接伸手拉住容稜的袖子,軟著聲音說:“公子再看看嘛,奴家小店的東西,可是沁山府內數一數二的好,公子不喜歡胭脂,看著香露,這種香露,是在沐浴的時候撒在水裡的,在這樣的香露水中泡一會兒,保準是香噴噴的,就是天邊的蝴蝶,也能給勾了過來。”
攤主說的眉飛色舞,偏偏還就是不放容稜走。
柳蔚在不遠處瞪了半晌,見容稜竟然還沒推開攤主,也不打算過來似的,竟然又聽攤主說道起來,頓時挑了挑眉,走過去。
“在看什麼?”柳蔚明知故問。
容稜看她一眼,將胭脂和香露推到她面前,問道:“你喜歡嗎?”
柳蔚伸出纖細的手指,拿著那胭脂,開啟蓋子,嗅了一下,頓時,被撲鼻的香氣嗆得有些鼻子癢。
那攤主見來了一個俊朗公子不說,這會兒又來了一個,頓時更加起勁了:“這位公子,看看我們家的胭脂和香露吧,送給心上人,姐姐妹妹都可以的,保準收禮之人,喜歡的笑不攏嘴。”
柳蔚將那胭脂擱在攤桌上,眉毛也沒抬,問:“你這胭脂乾淨嗎?”
“額?”攤主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說:“乾淨啊,這胭脂粉粉紅紅的,哪能不乾淨,這塗在臉上,保準姑娘家是又香又好看。”
“這胭脂是你自個兒做的?”
攤主搖頭:“不是,是……”
“不是你做的,你怎的知道里頭乾淨,你這兒一不是大鋪子,二不是老字號,我若是買回去送人,姑娘家擦壞了臉,你能負責嗎?”
“這……”攤主楞然:“這哪裡會擦壞臉,我這胭脂賣了這麼多人,從沒誰擦壞臉的。”
“賣花贊花香,我怎知你說的是真的,你又如何向我保證,這胭脂當真是好的。”
“公子,您這分明是不講道理,您不買就不買,胡攪蠻纏算什麼樣子,走走走,不買就給我走,少擋著老孃做生意!”攤主惱羞成怒的將胭脂奪過來,擺回原來的位置,就催著柳蔚容稜離開。
柳蔚嘴角勾起一絲笑,拉著容稜的衣袖,把他帶走。
容稜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拽在手心的衣角,嘴角,也隱約地勾了起來。
小女人吃醋樣子,少見。
回到客棧,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按照兩人這個逛街的速度,能一個小時回來,已是不容易了。
一回客棧,就見衙役在大堂等候。
一瞧見容稜回來,衙役趕緊迎上來,拱手道:“都尉大人,我們曹大人派小的來問,那放在衙門的屍塊和骨頭,是不是……”
容稜看向柳蔚。
柳蔚面色又沉了起來,點點頭:“走吧。”
衙役連忙在前頭帶路,客棧外面,衙門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現在看到馬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