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說什麼?”
柳蔚臉上難看:“那隻小鷹說什麼聽不懂,珍珠是說,我們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然後。”容稜挑挑眉。
柳蔚抹了抹臉:“雖然我聽不懂小鷹如何回答,不過,看樣子,好像不讓珍珠走。”
容稜看看兩鳥,又看看窗外街對面胭脂鋪外的畫眉,沉思一下,複雜的道:“看來,珍珠交了不少朋友。”
柳蔚冷笑:“還都是母的。”
一隻代表災難的烏星鳥,一隻歌聲如天籟般的畫眉鳥,一隻膀大腰圓的小老鷹。
這段三角戀,柳蔚表示,她看不下去了。
最後,在離開前,柳蔚並沒去胭脂鋪買下小花,因為根據小黎的描述,小鷹咕咕說了,如果珍珠敢帶走小花,它就把小花吃了。
珍珠在一番情與義,愛與恨的掙扎後,最終決定把初戀留下,自己孤獨的上路。
可實際上,珍珠一點也不孤獨。
沁山府郊外的官道上,寶藍的馬車,勻速前行著,柳蔚坐在馬車裡,看了眼又在看醫書的容都尉,再看看抱著枕頭,縮在一邊睡覺的小黎,再看看垂頭喪氣,一臉生無可戀臉的珍珠,最後,看了看頭上的馬車頂。
而與此同時,像是與柳蔚心有靈犀一般,馬車上頭,一聲清脆的“咕”聲,響徹天地。
最後,這隻小鷹跟著他們一起上路了。
柳蔚問小黎,這麼小的鷹,可以離開父母?
小黎說,咕咕沒有父母,它出生在一窩麻雀幼崽中,麻雀媽媽發現自己孵出來一隻這麼大的幼崽,嚇得帶著其他幼崽舉家搬遷了,然後咕咕就被留下了。
可咕咕也命大,硬是靠著吃樹縫裡的小蟲子,活了過來。
直到現在,咕咕已經一歲了,雖然個頭還是挺小的。
因為有點營養不良,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健康。
柳蔚無語,心說這麼大的鳥,竟然還是營養不良。
但無論如何,這隻孤兒鷹,大概從小到大都沒朋友,現在有了小黎和珍珠,是死也不會離開了,人家孤兒鷹說了,珍珠去哪兒,它去哪兒。
柳蔚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因為人家小鷹根本不認識她,人家只認小黎和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