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蔚的預料之內。

不過很快，柳蔚發現自己高估李寬了。

李寬似乎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聰明，因為出了門後，他竟然走到大街，僱了一輛夜車，讓車伕送他去碼頭。

縣城是有夜車這個行當的，夜車多半在煙花柳巷外停泊，等著有大爺吃夠了花酒要回去時，討個生意，賺個車資，而這種車資，自然白日的普通僱車，要貴价多了。

李寬輕飄飄的了馬車，到了碼頭後，還給了車伕一大錠銀子，讓對方不用找。

可把他厲害壞了，這土大款的做派，不光是車伕，連柳蔚都讓他鎮住了。

柳蔚盯著李寬的背影，像在盯一個傻子，師爺不明所以，問她怎麼了。

柳蔚簡短的道：“如果李由真的死了，那個車伕是證人之一。”

師爺不懂：“那車伕也見過李由？”

柳蔚跟他解釋：“李家二少陳屍碼頭倉庫，李家大少在案發時間恰巧到過碼頭，你說，單這一條，夠不夠將李寬列入嫌疑名單？”

師爺道：“這自然是夠的，世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可黑燈瞎火，這車伕也不見得認得出那是李寬。”

柳蔚冷笑：“給你近百倍車資的冤大頭，你記不住他的臉？”

這麼一說，師爺一下想起來，剛才那車伕離開時，似乎笑著往回看了好幾眼，那模樣，像是還等著要做回頭生意似的。

既然是回頭生意，那肯定是記住了臉的。

這麼一琢磨，師爺也沉默了，他思索了一會兒，試探性的發出自己的總結：“我覺得，李寬可能不是兇手。”

這個智商，感覺幹不了連環殺人這種費腦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