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像熱鍋的螞蟻。
萬氏早已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著銀秀。
偏這個時候,莊檢察吏目光又轉向萬氏:“她不記得了,你呢?你自己吃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萬氏正要說話,莊檢察吏又打斷她:“你吃過湯圓嗎?不是新年,不是秋,這個季節吃湯圓的本少,各地甜水鋪子在非年非節的日子大多不包湯圓,包括德品齋,你倒說說,你吃的是什麼,本官這派
人去問,初四那日,他們究竟是否賣過湯圓給你。”
萬氏欲出口的話又生生止住,她有些慌亂的看著自己的義弟。
萬重此刻早已皺緊了眉,眼底的陰暗擋都擋不住。偏這個時候,莊檢察吏又看向銀秀,大喝著問:“買的哪家湯圓記不清,買的什麼餡的也記不清,你到底去東武街做了什麼?又是誰讓你去的?你給了張麻子多少錢?還有張麻子的妻子,你見過她對不對?
你跟她說了什麼?”
一連數個問題,將本心慌意亂的銀秀徹底擊垮。
伴隨著心智的不堅,她像豁出去了一般,突然捂著耳朵,大喊起來:“我把老鼠藥給了她,我告訴她他相公要害死她!”
一語出,全堂鴉雀無聲。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以後,莊檢察吏再度恢復了他輕緩溫和的語氣:“那你便是承認了,你接觸過張麻子夫婦?”
銀秀像只被戳破氣的皮球,焉了似的半癱在地。
誠如柳蔚所言,要找到萬氏的證據,非常容易,萬氏不是個多警惕的人,仗著背後的勢力,她向來膽大包天,而正是她的無所顧忌,致使她連清理罪證都那麼敷衍了事。
銀秀的證供等同拉住萬氏的一條腿,把她一半的身子扯進了滿是岩漿的地獄。而柳蔚接下來的證詞,會將萬氏整個人按進岩漿裡,讓她嚐嚐火燙岩石的滋味,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