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嶽單笙把什麼東西放在床了。
老人又走進去一點,定睛一看,才看到那床那是個人,全身是血,紅得跟泡過油漆桶似的。
“呀,死人。”老人伸出手指,說了一聲。
嶽單笙頭也沒回,只捉著床人的手腕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過了一會兒,院子外有別人來了。
老人一看,是汝降王,那小王爺穿著青竹花紋的衣袍,遠遠走來,儒雅風度,身後還跟著三個首領侍衛。
四人進來前,顯然已經知道了什麼,進屋後,那汝降王直接開口:“聽說你將那刺客帶走了。”
嶽單笙這才回頭,瞪著汝降王的目光很是冰冷:“你讓人殺他?”
汝降王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淡淡的道:“既從他嘴裡撬不出東西,也省得留下後患。”
嶽單笙站起來,與他對視:“你沒問過我。”
汝降王蹙眉:“問你什麼?”
嶽單笙回答不來,他咬著牙,表情裡帶著氣憤:“他不是刺客。”
汝降王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嶽單笙加大了聲量:“我說他不是刺客,他是來找我的,與你無關!”
汝降王嗤笑起來,指控似的道:“他傷了本王!”
嶽單笙盯著他亂跳的樣子,嘲諷似的道:“是嗎?”
汝降王深吸口氣,覺得這人有點問題,他對身後的三人道:“你們先出去。”
三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互相對視,評判一番,才不情不願的出去。
三人離開後,老人腳尖一勾,順勢將大門關。
三人一愣,身子已條件反射的向前,想再把門拉開,但老人堵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偏不讓他們靠近。
待房間裡安靜下來後,汝降王便收起了之前的凌厲尖刻,他含笑著看著床的血人,又看看慍怒的嶽單笙,輕緩的道:“他們發現了,認為這刺客不該留,便自作主張……”
嶽單笙不想聽他解釋,只道:“他的命我保了。”
汝降王眼底的笑意加深了,溫和的問:“之前本王提的事,你還要再拒絕嗎?”
嶽單笙直接道:“不拒絕,我同意了。”
至於那是件什麼事,兩人誰也沒有明說,隔牆有耳,既然達成共識,他們從現在開始,便要小心為了。而彼時,李由已經請到了大夫,正帶著這位姓容的大夫,進入李府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