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這能怪誰?
孫家雖說是當地富戶,但說到底也是個縣城員外郎,家裡總共養了一輛豪華大馬車,造得跟個小房子似的,孫君身邊雖跟著一溜煙婢女,但隨他一起坐馬車的,卻只有奶孃和車伕,其他人則都是走路。
之前發生火難時,孫家的婢女小跑著跟來了,可她們哪敢生生的往火裡衝?不要命了啊!
而孫家婢女倖免於難的同時,車伕也撿回了一條命,因為馬兒尥蹶子,車伕早被掀下了車,在地摔了好幾圈,手臂都斷了,這才沒有被火勢波及到。
馬車窗子圖案繁密,是鑽不出人的,天涼馬車也裝飾得更加厚重,而且前門是一對兒門組成,但被車伕的寬長座椅卡鎖著,從裡面自然也推不開,外頭的人更沒勇氣衝進火裡給開啟。
小黎把該打聽的都打聽了,回來跟孃親轉述。
柳蔚聽了,朝著馬車走去。
有衙役要攔,小黎忙站出來:“我們看看。”
衙役們是認識小黎的,聞言便讓開了,只是好的在柳蔚身打量了幾圈。
兩具屍體還沒有被移出來,柳蔚走過去。
有衙役忍不住道:“你是誰,別亂碰!”
柳蔚頭都沒抬,道:“我是誰?問你們縣太爺去!”
衙役當即被唬住了,以為是什麼關係戶,頓時不敢再吆喝。
柳蔚小心的把孫君的屍體抱出來,放在地仔細看了看。
小黎也在邊跟著看,看了一會兒,小聲對孃親道:“死因沒可疑,的確是燒死的。”
柳蔚沒做聲,繼續翻看。
小黎不解:“孃親你找什麼?”
柳蔚正要說,卻猛地在孫君頸部摸到一片東西,細細一捻,正是衣服與面板油脂融燃後,形成的黏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