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藍色,像一種精靈的血液。
我嘴角微揚,笑了起來,“難道這一切不是你想看到的嗎?腦”
我的眼睛深亮地看著他,目光裡有淡淡地譏冷。
他捻掉菸頭,一步一步地傾近我。
他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絕不溫柔,眼裡的笑意,如閃著銳光的匕首,“既然一清二楚,就該學會認命。軼”
我迷惑的看著他,“為什麼是我?”
說實話,我不認為自己外表有多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個世界,比我嬌嫵、比我風情的女人多的是,為什麼他卻唯獨不肯放過我……
他依然笑著,“或許,是那夜你拒絕了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女人將我從懷中推開。”
這是本世紀我聽到最不好笑的“笑話”……
我皺著眉,怔然的神色有些無辜,“程先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
他眉毛微挑,挑起我肩頭上一縷髮絲,很清香……
“我的生活一向規律化,所以,你是我的第一次破例……”他貼著我的耳發低語。
我眼中更加困惑了……
那晚,他穿上衣服走了,把我一個留在奢華的房間裡。
離去的時候,他回頭,“我付了錢了,你可以睡到天亮再走。”
我坐在軟軟地大床上,看著四周精緻奢華的歐式擺設,怔呆了數秒,隨後起身反鎖上門,轉身趴在了大床上,全身疲憊不堪,痠痛不已。
僅管我貧窮得一無所有,但我仍不想出賣自己。
我向經理申請轉了其它夜場,我想大千世界,到處鶯鶯燕燕,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熱度不過三分,隨著時間的沖淡,或是新目標的出現,他很快地就會忘記這個紅塵俗世裡有個女人叫喬娜。
父親來電話問我,借到錢了沒有。
我望著窗外漸漸西沉的落日,重重地吸了口煙,“沒有。”
他在那端沉重地嘆氣,聲音透滿滄桑無助,喃喃自語:“我真是沒用……楠楠還這麼小,我是賣了血也要治好她的……”
我心有些煩,不想再聽他頹廢的苦訴,“夠了,難道你的女兒只有一個嗎!”
他沉默良久,才顫顫地發出聲音,“喬娜,是我爸爸對不起你……那楠楠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要救救她……”
我站了起來,聲音比空氣還冰冷,“我做得不夠嗎?別再逼我了,如果她死掉,那是她的命!”
我關掉手機,仰著臉,冰冷的淚水劃過臉龐。
暖夕輕輕地抱住我,“喬,別難過……我們不能輕易遺棄生活。”
我笑了起來,很蒼涼,“暖夕,如果沒有愛,我要很多很多錢。”
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句洩憤的話……
我始終放不下楠楠,這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妹妹。我仍然記得她清澈的眼睛看著我,白嫩嫩的小手突然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那是我平生第一個屬於親人的吻,溫暖得足夠令我掉下淚來。
於是,我瞞著暖夕第一次坐了臺。
當醉態醜陋的男人將毛燥的大手貼在我裸露的肌膚上,我忍受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我藉故去洗手間,大吐了起來,吐到連酸水也嘔出來。
我用冷水清洗了蒼白的臉,看著眼角隱約閃爍的銀粉,我在拼命地笑,因為,我怕淚水會輕易弄花了我的妝容。
走出來,男人身邊坐著另一位小姐,我怔詫片刻,一位相熟的姐妹將我拉出了包廂。
她在我手裡塞了三百元,你換臺吧,有人給媽咪出了高價包你。
我咬咬唇,蒼白地笑了笑,無所謂,出得多,我就可能根本不用做到一年,就能付清楠楠的手術費。
我走進去,包廂裡只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對著另一個斟酒陪笑,而雙手環胸的男人,眸光幽亮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指尖掐進掌心,笑容嬌媚地坐在他的身側。
男人識趣地離開,幽暗的房間讓我陡然感到前所末有地壓迫……
“今晚我只想喝酒……”他幽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識趣地收起難看的笑容,為他倒著酒。
他今天看起來格外疲倦,只是不停地沉默地喝酒,我在他眼中第一次看到了悲傷。
其實,除了上次的放肆言語,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至少,幾次危險獨處,他並沒有對我做出太過份的行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