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睡著了般,我輕喚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我把手放在他心的位置,那裡有力的跳動讓我鬆了口氣。
“雲月,你怎麼不醒過來?還在生我的氣嗎?你怎麼以為我將你視作替身,就連李恆我都沒那麼做,更何況是你,你不知道第一個跟我拜堂成親的人是你嗎?你是我的大老婆,怎麼能就這麼放下我就走了?
所有一切都是我強加給你,如果你不想做大老婆我不勉強,只要你醒過來跟我說話,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就在我摩挲著他臉上的圖案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雲月,你醒了!”
我非常高興,而他看著我,有些茫然。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那時,我的心被蟄疼了,他的雙眸,很清明,黑白分明,正如第一次遇見的一樣,盈光琉璃,黑色裡倒影著我的身影,卻是在疑惑。
“你怎麼可以隨便進祭壇?沒被允許更不能……”
他驚訝地看著我,被吻住的唇將話卡在喉中,他的雙手抵著我,那抵擋很無力,他沒了內力?!
“你怎麼連功力都沒有?”我握住他的手,焦急地問。
他則是摸著自己的唇,還是茫然一片,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他,還這麼在意他。
他的神色,很真實不像做戲,到底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雲月,你額上的蘭花怎麼不見了?”我捧著他的臉,他有些逃避,被我碰觸的肌膚,有些發燙。
那朵嬌蘭,是我們愛的牽連啊,現在,那花,竟然不見了!
“雲月?我叫雲月?”
啊?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你不是我的雲月還能是誰!雲月,跟我走!”
他任由我牽著手,下了祭臺。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離開這裡?”他一邊走一邊問,他的神色和反映竟是那麼純如白紙,一切彷彿被人洗腦了一般。
不行,為什麼要洗去他的記憶,雲月是我的,那些跟我在一起的記憶怎麼能忘了!!
“我是你老公,老公帶老婆走,很正常。”
“老公?老婆……那就是妻吧,可是,我是男的,怎麼能為妻?而且妻為主,男子應以妻主為天,我跟弟弟都得一起奉妻為天,並同伺一妻。”
他不是被洗了記憶了,怎麼還記得一些事?
我轉身,握著他的肩,直接想告訴他事實,如果他被摸去記憶,不如我就為他創造記憶。
不過,我的話卻被他搶了。
“你很美,難道你其實是我的妻主?”
我是那個囧,看他褶褶生輝的眼眸,有少許喜色,我竟然拒絕不了,沒有回答。
“你長得很高,脾氣也好像不太好,不知道弟弟會不會喜歡?但長得好看還是可以彌補缺點的,相由心生,心美才能貌美,如果弟弟不喜歡,我會勸他的,你放心好了。”他很為難地自顧自地說著,完全無視了一般臉色古怪的我。
“我不是你的妻主。”
聽了我的否認,他有些失望,臉上悽悽。
“我是男的,不可能是妻主吧。”我無力攤手,這樣的他,還真讓人無法招架,看到他難過,就覺得自己做錯事。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我了很久,突然向我的胸口襲來,亂摸一通,本來他想向下一探究竟,但還是害羞得不敢下手。
“啊……”他臉紅通通地不敢看我,我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下身處。
“雲月,別亂動哦,那裡的小傢伙會變成大傢伙的。”
“啊?”
我勾起了嘴角,他變得好可愛,但現在不是時候,等出去了再愛他一番,我也不管他小臉變臭,拉著他的手走跑。
突然,周圍的陣法混亂了起來,緊緊鎖住了生門,而我進來的入口處,大門開啟了。
那裡,族母和巫司剛要步進祭堂。
他們顯然不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驚訝之餘,巫司大喝一聲:“你怎麼會來這裡?天啊,都被你破壞了!”
族母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再看我拉著雲月的手,估計巴不得將我撕了。
“岳母大人,好久不見!”我跟雲月可是她祈福過的正式夫妻。
族母直接越過我,視線轉向雲月,命令道:“過來!”
令她意外的是,雲月向我靠近,還藏在我身後。
這時,她與巫司交談了一陣,又看看我們,然後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