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夫來看過,說是中了毒了。可今早我家夫人除了喝了梅大夫開的藥,別的都還沒吃呢,所以老爺才讓我快馬加鞭來請梅大夫過去看看。”
我心下一驚,這小廝說的有條不紊,什麼中毒,分明就是說,梅然開的藥裡面有毒藥。既然他們懷疑梅然開的方子有毒,為何只派小廝來再請我們去診病?而不是直接上報官府,命官差來拿我們?這裡面有些奇怪了!
“你這麼說,是我們下藥毒害你家夫人咯?”我沉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站在我身後的魚兒,也是一臉氣憤。
小廝神情不亂,仍然苦著臉道:“小大夫別誤會,小人只是個奴才,老爺命小人來請梅大夫,自然不是這樣以為的,是今早那老大夫說,這種毒來勢洶洶,當今除了華佗,沒有人能冶的了,所以我家老爺才趕緊讓小人過來請梅大夫。”
我心裡又是一驚,反口道:“既然人家說了,要華佗來才有救,請我們去了,不也一樣救不了嗎!”我努力讓自己平穩下來。
小廝咬著下唇,臉上露出掙扎表情,幾秒後,跺了下腳道:“小大夫,現在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華佗華大夫的師傅就是這梅莊的梅大夫呢!小大夫,我家夫人真的是命在旦夕了,這些事,讓小人在路上慢慢說可好。”
這麼看起來,他倒真的很忠心,只是他這般忠心到底是為了建國夫人,還是蒯荊?若是建國夫人,那還說的過去。不經意間我仔細瞄了下他,其實他長的還算不錯,加上人很機靈,要想博那建國夫人的歡心,應當不難。
但若是蒯荊,那就說不過去了,若我是蒯荊,那是巴不得建國夫人,早日飛仙呢!而他這麼機靈,還能揣磨不出主子的意思?
想到這,我眼角抽了兩抽,一開始對這小廝的好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那小廝看我沉著臉,不言不語,急的“撲通”一聲就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小大夫,求你了,今日小人若請不動你和梅大夫,小人也就沒命了。”
我看他這樣,也沒扶,人家口口聲聲說是吃了梅然開的藥中的毒。此時不讓官差來,卻還叫人來請我們去治病,居然還從一個小廝嘴裡說出,華佗的師傅就是梅然的事情,種種跡象,都讓我感覺,這是個圈套。而且昨日那也是個圈套。
我正要叫小山過來,把他先轟出莊子,就聽到梅然冷哼一聲,在我背後說道:“我梅然行醫幾十年,誰敢汙衊我用藥毒害人的性命?”
我趕緊恭恭敬敬的向梅然行禮,皺著眉低語道:“師傅,這隻怕是個套。不能去。早知道,昨日也不應該去的。”
梅然目光犀利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小廝,那小廝一看梅然出來了,趕緊連滾帶爬的衝著梅然磕頭道:“梅大夫,都是小人不會說話,不過我家夫人確實是中了毒,此時命在旦夕,只有梅大夫能救我家夫人了,還請梅大夫,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人一時胡言亂語,救救我家夫人吧。”
若不是我知道那蒯夫人就是建國夫人,此時看他這忠心護主的模樣,說不得就要心軟了。此時我心裡還在打突,昨日就感覺這小廝很機靈,很會說話,可眼下他的忠心和語言,有些矛盾。
言語裡是恐嚇我們。說是吃了師傅開的藥,蒯夫人才會中毒。可行動上卻是忠心耿耿,狠不得跪死在這裡,也要拼命救主。這兩樣合在一起。看起來實在怪異的很。
“師傅,不能去。”我搖搖頭,不是我心狠,而是這事感覺太詭異了,加上劉操之和小喬的猜測,我唯恐落入一個很大的圈套,到時一步不好,又要連累整堆的人。
那小廝看我拒絕,臉上頓時有些死灰,灘在地上,目光呆滯,過了片刻,只見他咬咬牙,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於心不忍,又鎮定的表情。
“啪啪”從那小廝手裡傳出兩聲。
我臉色一變,暗歎不好。果然,只見門外迅速飛出六名身手敏捷的男子,只稍稍一眼,便看的出來,這六人全都是練家子,行走很快,下盤又穩,轉眼便將我,梅然,魚兒,和小山團團圍住。
此時尹牙去了水鏡居,莊子裡只有我們幾個人,唯一個不在場的只有尹媽媽,此時她應當在廚房準備中午的飯食。
“對不起了,小人冒犯了。”小廝到這一刻還在咬牙,一臉不忍,甚至還戲劇化的轉過身子,揮了揮手。
那六名男子,接到命令立馬準備動手。
梅然突然大喝一聲:“慢著,老夫一個人去就行了,將他們放了。”
那小廝也不回頭,只聽他說道:“只請梅大夫和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