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這東西不是……”
“別說了!”保護著未愈的傷口,不讓人揭開,風流雲臉上勾勒著勉強的笑容,催促道:“還不快去瞧瞧你的燴牛腩,快糊了呢!”
“喔。”意泠亦是體貼的,知道他不想提,也只好噤口,胡亂的點了點頭後,又像個火車頭似的衝到爐子前。
可才定晴一瞧,整張小臉卻又立即垮了下來,她可憐兮兮的低喊,“流雲大哥……”
“怎地,真糊了嗎?”本來只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個藉口,但卻在她掀蓋的那一刻,聞著了瀰漫在空氣中的焦味,風流雲心知肚明的問道。
“嗯。”意泠慚愧得低下頭,緊盯著自己的鞋尖,她想她終於得承認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天分。
煮的咖啡像洗衣水,做的蛋糕硬得像石頭,煮出來的簡餐則像是糊成一團的……呃……大便!
用這樣的手藝去經營媽咪那間早已頗負盛名的咖啡屋,唯一的可能就是“嚇跑”所有的顧客。
嗚哇……她不要這樣的結果啦!
既然她不行,那現下唯一可能的方法,便是……
期盼的眼神筆直射向臉上帶著苦笑的風流雲,她向來靈動的五官更是全聽話的皺在一塊,呈現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流雲大哥,好不好,你……”
她的話才剛開了頭,風流雲已經正色的開口——
“意泠丫頭,我下個月要去羅馬尼亞修藝,這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你確定阿姨的咖啡屋可以撐得了這麼久嗎?”
“啊!”小嘴張成了個O型,意泠原本充滿奢望的眼神頓時黯淡,貼滿OK繃的小手更是扭成了一捆麻花。
那到底該怎麼辦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難不成真任咖啡屋隨著媽咪的離世而壽終正寢嗎?
想到這兒,她的頭便搖得活像是個波浪鼓似的。
她,拒絕接受這樣的可能性。
風流雲向來心軟,看不得旁人可憐兮兮的模樣,無奈的一聲長嘆之後,他謹慎的提出可行之法。
“這樣吧,明天我先去平泠幫你,在這一個月的期間內,順便替你物色出一個可靠的店長。”
“嗯!”意泠正要用力的點頭,可他又馬上提出一個但書——
“可是,這個人選只要我說0K即可,不必經過你的同意。”
他可不想犯上和姨爹一樣的錯誤,讓意泠去選店長,可偏偏她的眼光奇特得不像話。
不是嫌人家煮的咖啡不好喝,就是蛋糕裝飾得不夠美,更誇張的是她甚至還嫌人家不是俊男美女,不夠賞心悅目。
真是夠了!要是照這標準選下去,就算是選到了地:老天荒,也很難選到一個“小小”的店長好嗎!
所以他決定花點時間替意泠打點,順便替姨爹收回人事權,免得他們倆人一天到晚替姨媽的咖啡屋提心吊膽的。
“啊!”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她割地賠款的條約,意泠原本的興奮頓時僵住,可猶豫了好一會兒後,終究還是隻能點頭。
誰叫她是一個百分百的廚藝白痴呢?更別提她剛剛甚至還為了學做菜打破了大表哥心愛的琉璃碗,所以同意是她唯一的選擇。
昂首闊步的提著一個蛋糕盒,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
經過了凱特一個禮拜的白眼,和雨陽一個月的特訓,他對這成果可是很有自信。
繞了一個彎,大方接受各個擦肩而過的女人的注目禮和隱隱約約的讚歎,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西門端腳跟兒一旋,在平拎咖啡屋那光潔的玻璃門前站定。
等待門自動開啟的同時,他望著那張被重新貼上的紅單,薄抿的唇忍不住地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腦海中倏地浮現當時她被驚嚇到的表情,他忍不住心情超愉快。
當!地一聲,玻璃門終於開啟,西門瑞環視著空曠的店內,很快便找著了那抹正在吧檯裡忙碌的身影。
他筆直地朝她走了過去,雖然意泠已經發覺有人進來,但忙碌的為明日子泠的重新開幕而做準備的她,只是頭也沒抬的朝著來人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明天才重新開幕,今天還不能招待您。”
“是嗎?”將手中的蛋糕盒妥貼安置在被擦拭得一乾二淨的桌子上,他大剌刺的坐下並懶洋洋的反問。
滿心期待著她見到他時驚詫的表情,西門端銳利的雙眸緊鎖著意泠那頭飛揚的短髮,等待著。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