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喝喜酒的。
雙手懷抱在一起,靠在煙府門上,煙如花長嘆一聲,“沒想到夢兒就這麼嫁了。”
“是啊,這麼快!”煙如騁接道。
“行了,沒事就快進去吧,站在門口像什麼話?”推搡了兩人一下,看向一副吊兒郎當樣的煙如花,“今兒喜事,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府中,哪兒也不準去。”
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率先踏進府中,擺了擺手,“知道了,有事就去院子找我。”
“我怎麼覺得這喜事辦的很憋屈呢?”本該大肆操辦的婚禮,就這麼草草了事,這要在江南,必定是史無前例的盛世婚禮,怎麼到了京城就這樣了?
煙如馳搖搖頭,“人家是皇親,自然的,規矩也是人家說了算,那輪得到咱們家做主?”拍了拍煙如騁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擔心夢兒受委屈,剛剛看安王爺的眼神,想必對夢兒應是有幾分真心的,這點夢兒心裡應該也知道。”
既然嫁於皇室,那便要有許多改變,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花轎慢慢前進,一顛一跛的搖晃著,路上除了樂曲的聲音,旁還混雜著路人圍觀議論的聲音。
微微撩起蓋頭,順著那隨風掀起一點縫隙的簾子朝外看去,黑壓壓的,兩側皆擠滿了人。
一路無虞,並沒有昨晚趙靖安所擔心的事發生。
花轎停止放下,還未等煙如夢將蓋頭放下,花轎的簾子已教人掀起,抬頭,看到了趙靖安眼中的笑意,臉羞紅,趕忙將蓋頭放下。
嘴裡還小聲的解釋著:“我就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伸手之前,煙如夢特地將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
有汗水,握著挺難受的。
出了轎子,手上拉著紅綾的一端,隨著喜娘的引領,踏了火盆,拜了天地,等一切弄完,坐到喜床上時,煙如夢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拜堂了。
剛剛也不知怎麼的,看到上首那些人,整個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混混沌沌的,只能由著那喜娘的聲音去做。
這邊,趙靖安原本是要敬酒的,可他是王爺,誰敢敬酒?
那兄弟幾個面和心不合,除了趙靖康在那嚷嚷著灌酒之外,其他人都各自做各自的。
趙永霖與張輕嫋在拜堂以後就回了宮裡,畢竟宮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能騰出來時間已經是天賜的了。
到了拐角處,將手伸到嘴邊,輕吹一聲,像是鳥叫聲,瞬間牆角處便隱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腳步不停,聲音卻如同那個黑暗裡的魔音,穿透濃霧到達那黑影耳朵裡。
“去查查三王爺的行蹤。”這是趙靖安所說的。
空蕩的喜房,滿目紅色,除了桌臺前那兩對紅鸞鴛鴦的蠟燭吱吱響之外,再無其他響聲。
貼身丫鬟只來了綠竹,紅纓原本也要來,可後來被林婉兒尋了個理由要去了。
紅纓做事不經大腦,又直話直說,煙如夢知道,林婉兒是為她著想。
怕紅纓惹禍,讓她以後在府裡難做人。
摸了摸已經癟下去的肚子,暗道:“幸虧吃了那些點心,不然現在準餓的眼冒金星了。”
一大早就開始折騰,夜裡又睡的晚,外面的天已經黑透,偶爾窗上還映著來往僕人的身影。
睏意侵襲,眼皮直往下耷拉,身體半靠在床桅上,眼睛一閉一睜的。
扯了扯繁重的衣服,摸到了放在懷裡的東西。
將東西拿出來,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著,手捏了捏,裹得很厚,根本看不出是什麼。
母親究竟送的是什麼啊?包裹的這般嚴實。
將紅布一層一層掀開,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書皮有些舊,上面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翻開書皮來,臉瞬間漲紅,隨手就將手裡的冊子給扔了出去。
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珠簾前的冊子,心中詫異,母親怎麼送這種東西給自己?
難怪當初瞧那喜娘的眼神有點怪異,還帶著曖昧。
全不想竟是這般讓人看著臉紅心跳的東西。
待心裡平靜了一會兒,方起身,清腳的走過去,眼睛緊盯著房門,就怕有人會突然進來。
拾起地上的冊子,還未抬起腰,面前便出現了一雙紅色金絲翠玉的靴子。
順著靴子往上看去,遇上的是一雙如黑曜石般閃耀的,帶著興味的眼眸。
“怎麼進來都沒聲音的?”心裡慌,身子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