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家,正待打起腔調恐嚇一番,不想卻比符家還要順利:原來張小姐對隔壁的李書生一見傾心,早想退了符家地婚事,礙於符家二老的面子美好意思開口,這下可真是大鬆口氣,皆大歡喜。
——於是,槐楓怎麼也不會想到,不過是在房裡擺個行李,換個衣裳的功夫,自己的未婚妻就從張家調到了邵家。
不過,那時的槐楓,即便知道,也不會太上心。要他操心的事著實不少:楚雲整了一大箱子東西要他孝敬父母;還有一整張紙地特產要帶回去做人情;給楚雲帶了許多點心要先冰起來;今兒個晚上要拜託母親把田七雞湯燉下去,上次楚雲來家地時候,喝了那個,面色紅潤了整整半旬,可見是個好東西;明天要趕鵬輿,須得早起,若是遲歸了子桓要黑臉的……說起來,鵬輿上能不能帶湯上去呢?
諸如此類。
符老爹告訴他“我們把張家地婚事退了,換了定了邵家。”的時候,他正想著人參和燕窩哪個給楚雲吃比較好要不要諮詢汪二要不要買個砂鍋回去燉的問題,朦朧間見了父親決定了件什麼事——只道父命如山,反正也不能反抗,而且父母總不能忽悠自己罷?便稀裡糊塗地“哦”了一聲,面無表情地簽字畫押了。
耿直地說一句,這事兒別說他沒聽明白,就算他聽明白了,多半也不會反對。張家姑娘他連面都不曾見過,邵家這位雖說見過了,也勉強能成像,可對於外貌協會資深加五年的槐楓來說,想“記憶”還是很有難度……總之,婚總是要結的,不然爹孃會不高興,只是找個女人的話,這一個和那一個,好像差別並不很大,不管張家邵家,還是其他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家……也約摸……就是這樣。
倒是紫漁姑娘見他完全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