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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力,一劍之後氣息身法都是亂的,而楚雲又在他身後,想換位已是不及,若是現在……

那大漢的劍已經逼到眼前——槐楓不敢想,連忙往後一躺,滑落在地,閉緊眼準備滾地脫身,卻聽“叮”的一聲,金屬相擊……似乎沒有劍風飛來,眯開眼一看,是楚雲的劍被大漢雙手握劍從半空中打落——可那藍盈盈的細劍上卻沒有手……

槐楓大驚。

繼而想到,楚雲應是把劍像暗器一樣拋了出來。

哇這都行。

槐楓張口結舌——楚雲已經翻身而上,半空中接下劍柄又補一劍:大漢措手不及,緊忙回手格擋,楚雲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半空落地時,從不同高度連出三劍,大漢的姿勢本來就沒調整好,這下更是躲閃不能,只得學槐楓往地上一倒滾動躲避——

楚雲趁機落地站穩。

讓人目瞪口呆的是,楚雲沒有等大漢從地上站起來,就衝了上去在大漢躺的地方補上一劍——大漢只得繼續向前滾動躲避,然後他又一劍,大漢又滾動,接著再一劍……

然後事態就不受控制了。

且不說這個行為完全違反賽場常識,一點不具備任何美感技術觀賞性,單是楚雲嘴角那抹惡作劇似的笑容,就足以讓槐楓痛苦地捂住臉扭到一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槐楓簡直不相信那個帶著那個笑容的人竟是三個月來朝夕相處的楚雲……看上去,如果可以的話,楚雲簡直恨不得蹦跳著叫嚷“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而且句尾要帶“咩”,用羊聲。

全場譁然。

他們就這樣一個戳,一個滾,一個戳,一個滾……

三秒後,大漢落出了場地。

贏了?

——直到裁決舉起了楚雲的手,槐楓依然覺得難以置信:不但由於這速度實在快得不真實,更因為這過程也太……

可一看那邊,楚雲已經把上衣扒了,舉起雙臂,一臉洋洋得意地嘶吼著繞場慶祝了。

喵啊。

縱然楚雲是自己的搭檔,槐楓也不得不在心中狠狠地豎起中指。

這也太……流氓了吧!?

楚雲當然並不知道槐楓正在囧,繞場得瑟了一圈以後衝到槐楓面前,惡狠狠地把槐楓拖進懷裡:“贏了贏了!”

槐楓只覺得他裸著的面板上所有的汗珠都蹭到自己的衣服上來了,真是欲哭無淚——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子桓在哪裡,那個成熟穩重的師兄在哪裡,那個半夜裡軟乎乎的小綿羊在哪裡?面前這個一張強盜臉的傢伙到底是誰?!誰?!

——這個時候,零零落落的在場觀眾似乎終於明白場地裡的情況,開始喧鬧:有的叫嚷著“小夥子真聰明”,有的呼喝著“我靠著算什麼啊我要退票”,更多的是女性專用席位上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尖叫,什麼“帥哥”啊“有愛啊”“抱了啊”應有盡有,尖銳地嗓音刺得槐楓的耳膜一陣生疼。

楚雲顯然並沒有聽到槐楓內心絕望的吶喊,也早已對觀眾席習以為常,全然不以為意,兀自把他重重一勒,揉著他的頭髮:“爽不爽?”

“咳,”隔著厚厚的布料,槐楓可以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過高的熱量,和微微的溼潤氣息,這讓槐楓從生理上覺得悶熱,心理上感到侷促,“那個,師兄你的外形整個亂掉了。”槐楓本能地選擇了一個“自以為能讓楚雲最快恢復常態”的切入點,說。

“我靠!”沒想到楚雲毫不猶豫地賞給他的肚子一拳,不輕不重,“你小子夠他孃的婆媽,是不是男人啊還注意造型問題?能贏就行了,外形算個鳥!”

說著把他一推,轉身面對觀眾席,狂野地秀肌肉。

我婆媽?我注意造型!?槐楓恨不得把兩隻眼珠子瞪出來。每天早上在鏡子前面梳頭半時辰的人是誰!?不換三套衣服出不了門的人是誰?!連靴子上的花樣都要挑三揀四的人是誰!?是誰你告訴我啊!……那個……該不會被妖怪附身了吧——不對他自己就是妖怪吧?楚雲那麼精明一人,當妖怪也應該不會是糊塗妖怪……可是那什麼落差也太大了吧……

槐楓木然戳在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目前的狀況——可情勢根本不允許他停留: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楚雲已經蹦到劍袋邊,換好了上衣,向著對手休息區走去了。

我的天!

槐楓想起開場的時候楚雲出格的舉動,手臂上的汗毛都乍直了。——比試都已經結束了,他他他這是要去幹嘛?

不及細想,槐楓緊忙跟了上去:這劍會就在自己家門口舉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