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那裡,第一反應肯定是去救他,這時候的他們因為心急,看到前面有障礙物,第一反應絕對是將之一腳踹開,而一旦他們出腳,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引爆手雷。
鮑雯給我的手雷都是最好的那種手雷,雖然說攻擊的距離並不算多長,但是身在手雷所在範圍的二十米之內,應該是難留活口了,所以,房間裡的一個手雷,還有外面草地裡的一個手雷,這兩個手雷足以將陳天以及他的幾條狗全部都給炸的血肉模糊。
做完這一切,我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陳天,此時他看著我的眼睛裡全都是哀求,我知道他怕死,尤其是在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我這個死神說話,連一絲一毫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的時候,他更慌了。
我衝他咧嘴一笑,用一記手刀將他砍暈,這時,我發現窗戶後頭已經有人衝過來了,當下不再遲疑,戴上口罩,端起被我吃了個精光的空盤子往外走去。
我開啟門,淡定的端著盤子朝外走去,等到那些人進了房間以後,我飛快的朝外奔去,同時大喊道:“殺人啦!快跑啊!”
也許是靈隱山上的槍擊事件,還讓杭洲的所有人都有陰影吧,所以我喊了這麼一聲後,飯店的人都嚇得拼命的往外跑,也就是在這時,包間那裡傳來“轟”的一聲,整個房間被炸得直接塌陷了下來,我在眾人的掩護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都沒有看一眼戰場。因為我很確定陳天會死,他處於爆炸的中心,而且被我綁著,根本沒法逃,至於其他人,不死即殘,不足為懼。
如意酒店爆炸的訊息不脛而走,我知道很快就會有人滿杭洲的抓人,我將楊遠航,陳如玉的手機全部丟進一條河裡,將他們的手機卡給毀屍滅跡,然後去一個公共電話亭給段青狐打去電話。
很快,段青狐接電話了,這一次,她依然毫不猶豫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毫不意外,淡淡道:“我送你們一份禮物,世紀公園附近有一個報刊亭,我會將禮物放在這個報刊亭裡,你過來取一下。”
說完我就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將放著遺囑的公文包給老闆,又給了他一份寄存費,做完這些,我四下裡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落在一個在公園裡面休息的一個五十多歲的乞丐。我走上前去,問那個乞丐可不可以跟我換一身衣服。
那乞丐看我穿的乾乾淨淨的,頓時高興的不行,說可以,我倆於是找了個公共廁所,將衣服互換了之後,我又給了他幾百塊錢,讓他離開公園,他拿了錢,爽快的走了。而我用從報刊亭買來的報紙,給自己折了一頂帽子戴著,這是為了方便隱藏我的髮型。我的頭髮長得很少,幾乎是個大光頭,這個髮型太扎眼了。
做好這一切掩護後,我不急不緩的來到報刊亭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那,將包丟了進去,在一棵大樹的掩護下,悄悄的觀察著報刊亭處。
很快,一個穿著深藍色風衣的女人出現在公園門口,這個女人戴著圓帽,墨鏡還有口罩,雖然全副武裝,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她就是段青狐。
段青狐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跟著另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受傷的沈諾言。沈諾言回來,這是我料想不到的,因為在我的眼中,他應該好好靜養才是,但他沒有,而是親自來了,難道說,他是來找我?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猜的是對的,因為他們兩個人進來之後,就一直在那裡東張西望的,我趕緊低下頭,背對著他們,用一根樹枝在那裡認真翻撿著垃圾桶。
段青狐兩人來到不遠處的報刊亭,我聽到她問老闆有沒有人將一樣東西留在這裡,讓她來取,老闆和她核對了號碼之後,就將東西交給了她。我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聽到沈諾言焦急的問那老闆我去了哪裡,老闆說我離開了公園,這話倒不是我讓他說的,而是他看到乞丐穿了我的衣服,可能沒看清是誰,就以為我走了。
段青狐此時已經開啟了檔案包,看完裡面的東西,她沉著臉色說:“不,他不會走的,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就是放在了報刊亭也不敢走,以他謹慎的性格,不親眼看到我們拿到東西,他是不會走的。”
“你的意思是,他還在這裡?”沈諾言沉聲道,“那我去找他,我一定要問問他究竟是誰,是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聽到沈諾言這麼說,我心下一沉,尋思我果然暴露了,只是他們恐怕猜不到我是誰,畢竟這個答案實在是讓人太難以預料了。
沈諾言和段青狐兩人決定分頭行動,我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兩個,而他們也沒注意到我,很快就衝進了公園深處。
我看著漸漸走遠的段青狐,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