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我尋思要是安安知道三爺這麼形容她,不知道會不會跳起來用自己傲嬌的酥胸打他的臉。想到她這麼做的樣子,我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三爺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說:“沒啥,我就是在想,其實你和安安挺配的。她性格歡脫活潑,你性子沉穩內斂,你倆在一起簡直就是互補,有她在你不至於孤獨無聊,有你在她不至於浮躁不安,多好?而且,安安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心思細膩,對你又足夠耐心體貼,身家背景和你也是門當戶對,老實說,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比她更適合你。”
三爺笑了笑,說:“原先我以為,喜歡一個人,必定是因為那人身上有自己崇拜的東西,或者是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後來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只是因為看著她,自己就會變得輕鬆,會變得想笑,會想要帶著她體驗從未體驗的感覺。”
我說:“愛一個人,本來就是隨心所欲的。”
三爺說:“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麼?”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去他房間,他立刻會意,說道:“去我房間說吧,我正好有樣東西要給你看。”
“好。”我說著,起身和三爺去了他的房間。
進去之後,我就跟他講了我和陳天的協議,三爺聽完之後,說:“你的決定是對的,只是這事兒好像不需要瞞著青狐吧,你怎麼非得躲著她,跑我房間來說?”
我失落的說:“我從陳天嘴裡知道了一件事兒,這事兒太大了,我不能和諾言他們說,因為和他們說,就意味著我媽會知道,佳音也會知道,我不想她們擔心。”
三爺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皺眉低聲道:“你說吧,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我說:“我信得過你,找你說這個事兒,也是希望你給我出出主意。”
三爺點了點頭,我問他還記不記得段青狐的父親是怎麼走的?
三爺說:“記得……難道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以三爺的聰明程度,能猜出來我一點都不驚訝,我點了點頭,說:“是,而且是很大的關係,當年他爸接到任務,要去刺殺我爸,結果被我爸給殺了。”
三爺沉聲道:“訊息準確麼?”
我搖搖頭說:“我不確定,但是我聽了一段錄音,姐她認為這是真的,儘管她爸是殺手,乾的就是這種在刀尖上討生活的營生,但是我聽說他爸當初是為了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才接下了這個任務,這樣一來,他的死亡給姐帶來的仇恨更加的深刻,我……我試探過她了,她說她會報仇,但是究竟如何報仇,我卻問不出口。”
“真沒想到,你們之間竟然會有這種淵源,難怪青狐如願以償的陪在你的身邊,卻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三爺說道,低頭沉思起來。
我的心裡頭泛著苦笑,原來段青狐的不開心,早已經被三爺察覺到了,我想也許其他人也都能察覺得到,因為她從未掩飾過,也許並不是不掩飾,而是掩飾不住。日日夜夜與她的仇人之子相伴,我想她應該很痛苦吧。
三爺問我準備怎麼辦?我沒說話,他說:“從今天起,我會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我渾身一震,知道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我終究還是擔心段青狐會對我怎樣,所以想要有個人替我看著她,但是這種想法,我卻說不出口,因為太無恥了。
我對三爺說:“她若真想要我的命,拿走就是了,可若想動我的東西,我卻是沒權力給她的,因為這些東西,是我和兄弟們,和你一起打拼出來的,我不能自私的交給她。”
自古忠愛不能兩全,我可以用生命愛我的女人,卻不能拿我的一切陪葬。
三爺淡淡道:“我明白,你對她有多一往情深,我們這些人看的很清楚,你不想做的事兒,就讓我來做吧。”
我點了點頭,三爺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應該很累了,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等休息好了,明天再說。”
我說好,然後就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進行了一番常規訓練,然後洗了個澡就倒頭睡了。
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段青狐拿著她的那把彎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身後,橫七豎八躺著一些屍體,三爺的,沈諾言的,小菜的,孫南北的,我聽到段青狐說:“陳名,你恨我也沒關係,殺了你,我也不會獨活。”
我猛地睜開眼睛,身後被冷汗浸溼,坐了很久,我才恍惚想到,幸好,只是個噩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