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服務生說我原來是個不要命的閻羅。
我覺得用句話形容現在的我特別的貼切,因為我的確就是不要命的閻羅王,如果假陳名還是這副態度的話,我可能真的要殺人了。
因為鮑雯的話,所有人都不敢動手,假陳名氣急敗壞的後到:“雯雯,你別忘了這傢伙只是一顆棋子,難道你要為了這顆棋子,殺了我不成?”
鮑雯冷笑著說:“噢?她是棋子?那你呢,你就不是棋子了嗎?”
假陳名臉色一白,惱恨的說:“當然不是!”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們都是一顆棋子而已,所以你不比我老公高一等,而且乾爹對你的容忍度已經快到極限了,你確定要一意孤行,再惹他老人家不高興,然後把你自己逼向絕路?”鮑雯似乎是真的怒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威脅起假陳名來,也許她是怕假陳名會命令他的人開槍吧,所以才把話說的這麼重。
而聽到這話的假陳名顯然被戳到了痛處,許久沒有說話,就在我不耐煩的準備開第三槍的時候,他鬱悶的問鮑雯:“你想讓我怎樣?”
這一刻,我笑了,因為我知道自己賭對了,假陳名其實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自信,他想置我於死地,不過是因為我倆都是棋子,而我這顆棋子如果比他做出的貢獻大,那麼他就可能面臨失寵,甚至最終淪為棄子的命運,因為害怕,他才要用自己的猖狂證明他的地位比我高,因為害怕,他才要鋌而走險的搞死我。
難道說在這傢伙眼裡,得到宋雲海的青睞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他恨不得將我這一母同胞的兄弟給殺之而後快,並且不帶一絲猶疑的想我死?
正想著,鮑雯看向我,說:“陳名,不是我要你怎樣,而是我老公要你怎樣,他才肯放下仇恨,不再與你計較。”
假陳名皺眉望向我,他那麼討厭我,又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恐怕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會向我低頭的,但是現在,他很明顯已經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想死,也不想被宋雲海憤怒的拋棄,所以他唯有取得我的原諒,和我冰釋前嫌。
我嘲弄的看向他,就好像他當初去醫院見我時的表情一般,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他說:“對不起。”
乍一聽,我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錯。
我笑了,問道:“你說什麼?大點聲。”
假陳名知道我是故意刁難他,他滿臉的恨意,但還是乖乖的重複道:“對不起。”
“再大點聲,我聽不見啊!”我繼續折磨著他,大聲吼道。
假陳名徹底的怒了,他狠狠地喊道:“你……”
我揚了揚下巴,輕蔑的看向他,問道:“我怎麼了?”
假陳名深深吸了一口氣,憋足了勁喊道:“對不起!我錯了!”
他的聲音很大,整個西餐廳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而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用驚訝的,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他,似乎想不到他這樣優秀的,地位很高的人,竟然會向我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即便是戴著口罩也依舊長得可怕的男人道歉。
我哈哈大笑起來,狀若瘋癲。
鮑雯擔心的看著我,柔聲說:“老公,你看,他跟你道歉了,你贏了。”
我扭過頭來看向鮑雯,好笑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我贏了?我沒有聽錯吧?”
說完,我沒有理睬眉頭深皺的鮑雯,望向因為跟我道歉,而臉頰通紅的假陳名,看著他那一副受到莫大屈辱的神情,我說:“我他媽三番四次的差點把命搭上,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行了?老子告訴你,我不接受!”
“媽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聽到我這麼說,假陳名感覺自己完完全全的被人給耍了,氣急敗壞的吼道。
我說:“我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怎麼著吧?有種你就上來幹我啊,但你敢嗎?你能嗎?”
假陳名氣呼呼的瞪著我,眼睛裡感覺都要噴出火來了,一雙手被他捏的嘎嘣嘎嘣響。
鮑雯在一旁勸慰我說:“老公,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你看,他已經受傷了,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又跟你道歉了,你不如大人有大量,就當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原諒他一次吧。”
我冷笑著看了鮑雯一眼,她知道自己理虧,又被我逮到和別人‘約會’,所以不太敢說什麼,就怕引起我的反感。
假陳名問我到底想怎麼樣?
我故意用欠扁的語氣問道:“你很想我原諒?”
假陳名咬了咬牙,怒目圓瞪,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