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表面上猶如一波秋水般平靜的哈爾濱,今晚便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門外傳來敲門聲,我緩緩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翠,小翠笑眯眯的望著我說:“海哥,還有一個小時才去地下拳場,我們先去對面的西餐廳吃個飯吧,我訂了座位呢。”
她的聲音很大,我想王豪他們應該能聽到。
我走出去,小翠走過來摟住我的胳膊,我帶著她朝電梯走去,故作親暱的摟住她的肩膀,將嘴唇貼上她的耳畔,小聲問道:“我交代你和你乾媽說的事情,你可是都說清楚了?”
小翠笑著說:“海哥放心,我都跟我乾媽交代過了,她跟我說,謝謝你的刻意提醒和關心,她一定會注意的。”
我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今晚要發生的事情比較嚴重,如果我不告訴花姐的話,指不定她不小心就給人當成了探路石或者炮灰,所以我才叫小翠和她將所有情況都給說了一遍,畢竟她是我的人,我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我和小翠離開酒店,來到西餐廳,飽餐一頓後,時間轉向了八點四十五,我和小翠一起來到地下拳場,此時拳場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而幾天沒有出賽的拳手們一個個都無比的敬重我,見我來了,都恭恭敬敬的跟我打招呼。
我和正在準備比賽的白雲飛對視一眼,他走上前來,小聲喊道:“隊長。”
“收到上面的通知了?”
“收到了。”
我點了點頭,問他帶槍了沒?他點了點頭,我說:“那就好,我待會兒會暗中觀察這個左清流在觀眾席的哪個位置,他的手下又有多少個人,然後給你指令,你按照我的提醒開槍,我們和蘇隊長裡應外合,爭取不傷及無辜的情況下,將左清流和他的人都給留下來,知道了嗎?”
白雲飛說是,我擺擺手讓他離開,看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想起他眼底迸發出來的戰意,我心裡有些內疚。其實,左清流根本就不會來,他故意放出這個訊息,不過是為了讓蘇廣廈他們將目標鎖定在地下拳場,從而利用我吸引敵方的注意力。
可是,儘管知道這只是一場局,我卻沒有告訴蘇廣廈,沒有告訴對我信任有加的白雲飛,我不知道,如果到了攤牌的那天,我的好哥們,我的戰友,會不會想要開槍打死我。身邊,小翠輕輕拍拍我的肩膀,小聲說道:“海哥,不要難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相信,你走到這一步,你心裡的難處和委屈一定比所有人都大。”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很多東西,我都沒有隱瞞小翠,不光是因為我對她放心,而是因為我接下來要交給她做的事情,註定了我必須讓她清楚的知道我在為誰做事,這樣一來,她才不會在必要的時候,做出錯誤的決定,也更能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九點一到,賽場內牆上的巨大掛鐘響亮的響了九聲,外面是觀眾們熱情的呼喊聲,美女主持人提著曳地長裙走上舞臺,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話後,就有請今晚第一對比賽的選手上臺,我在後臺撩起簾子,四下裡看了看,然後撥通蘇廣廈的手機,小聲道:“蘇大哥,你確定你的訊息是真的?我怎麼沒看到左清流?”
蘇廣廈沉聲道:“你確定?”
我說我確定。
這件事我是無論如何不能欺騙他的,否則我就要露陷了。
我問蘇廣廈要不要改變策略,也許他得到的訊息是假訊息呢?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清楚即便真是假訊息,蘇廣廈也不會改變計劃,因為他肯定已經得到了這地下拳場藏有槍支彈藥的訊息,為了場內觀眾的安危,蘇廣廈是不可能撤離這裡的。
果不其然,蘇廣廈很快說道:“不用改變計劃,地下拳場即便沒有左清流,也依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解決。只是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我們八成被左清流給耍了。。”
我故作擔心的問道:“那該怎麼辦?要不我現在摸去頂樓,想辦法控制住左清流?”
蘇廣廈沉聲道:“恐怕沒有用,他八成已經離開了人間富貴花,看樣子,我們安插進去的眼線被對方給發現了,他傳來的訊息,根本就是對方故意傳來的假訊息。”
我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蘇廣廈除了白雲飛之外,竟然還安排了另外的眼線,他為何不告訴我呢?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又怕我誤會,蘇廣廈解釋道:“陳名,你別多想,因為怕這個眼線進去後,抵不住巨大利益的誘惑,會被對方策反,所以我們對他保密了你和白雲飛的存在,同時也對你們保密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