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就什麼都不是了,出了國又能怎樣?你不過會從國內通緝犯,變成國際通緝犯,不僅如此,那個組織的人還會為了殺人滅口,不斷追殺你,你的處境有多艱難,我不說你也知道,倒不如投靠上頭,把你知道的都交待出來,指不定上頭會給你一個寬大處理,怎麼樣?”
假陳名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從未違逆過上頭,給他們當牛做馬,任勞任怨,這樣他們都能拋棄你,更何況我這個做了那麼多叫他們咬牙切齒的事情的人呢?”
我沒說話,假陳名的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也勾起了我內心的不滿。
假陳名嘲弄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你心裡也有氣?倒不如我們兩個聯手,把這華夏攪得風雲迭起,報了我們兩個的仇,如何?”
我聽了這話,冷笑幾聲,說:“我陳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為了一己私仇攪了華夏的不安。”
“說的這麼好聽,你不就是不敢嗎?懦夫!”假陳名冷冷的說道,“活該你被上頭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拋棄。”
說到這裡,假陳名有些不甘的說:“明明你這麼懦弱,可是我那個糊塗的媽,糊塗的外公還有舅舅,甚至是我爸留下的那些個人,卻通通都喜歡你,都在幫你,憑什麼?憑什麼你會被允許活下來,我就要被活活掐死,憑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給我,卻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到底是憑什麼?明明我才是值得他們驕傲的存在!”
這是第一次,我和假陳名說那麼多話,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吐露自己的心聲,老實說,我雖然恨透了他,也自以為對他早已經沒有了半分的兄弟情分,但是聽到他說這番話,心裡頭還是會覺得堵的難受。骨肉親情,到底是不容易斬斷的情思。
我望著他,言辭懇切的說道:“媽選擇掐死你,實在是無奈絕望之舉,她對你有多內疚,我想你心裡清楚,否則她不可能為了你做那些違揹她信仰的事情,至於其他人……你若想得到他們的關愛,何不棄暗投明?否則,你現在的心性,你的所作所為又怎麼配得上他們每一個人的為人,信仰?你憑什麼讓他們喜歡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知道,我已經改變了說話的初衷。我一開始找他攀談,不過是想套取一些有用的資訊,尋思他現在恨透了那個組織,指不定真的願意給我透露一些訊息,畢竟如果利用我對付那個組織的話,對他而言並非一件壞事,反而是件大好事。
誰知道假陳名絲毫沒有要透露給我任何訊息的打算,而我也已經不想再追問,而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改邪歸正。雖然我內心裡原諒不了他,但是一想到我那總是以淚洗面的媽媽,還有白髮蒼蒼的外公,和為我發愁的舅舅,我這心裡頭就特別不是滋味,我想,若假陳名能回頭是岸,他們一定都會很開心吧。
只是,我的一番好意,到了假陳名的眼中卻成了一場笑話,他輕蔑的看著我,問我:“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讓我改邪歸正?哈哈哈……什麼是邪,什麼是正?”
我沒說話,只是有些惋惜,因為我知道假陳名是不會回頭了,既然道不同,我們便不相為謀,多說也是浪費口舌,我嘆了口氣,閉目養神去了。
似乎被我這種態度給激怒了,假陳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問道:“我問你什麼是邪?什麼是正?我有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報仇,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我有錯嗎?”
我看著他,說:“你恨誰?恨把你掐死的我媽?”
“是!她生了我,卻不要我,而要我死,害得我從小受到非人的折磨,你說,我不恨她,恨誰?”
我冷冷的說:“一個人販子,把你一個孩子給拐賣到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對他非打即罵,他卻只恨那戶人家,卻不恨人販子,你說,這是什麼道理?何況,我媽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你要恨,就該恨逼她的人,如果沒有他們,你們就不會骨肉分離,不是嗎?”
“你閉嘴!”假陳名咬牙切齒的罵道,不耐煩的說:“為什麼我要的東西還沒來?”
我冷冷道:“從京城到南津哪有那麼快,耐心等著吧。”
我說完,再也不想多看這執迷不悟,無藥可救的傢伙一眼,我知道,勸他再多都沒用,而作為弟弟,我對他的勸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想作死,我再不會管他!
假陳名也不再理我,而是對陳雅說:“你們家有泡麵嗎?”
陳雅點了點頭,他說:“給我泡麵。”
陳雅起身去給他泡去了,他則在房間裡轉悠了幾圈,最後從陳雅的臥室拿出一個相簿,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