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笑,處處透著一股子溫柔賢惠。
頭頂有一叢樹枝斜伸出來,滿樹桃花層層疊疊競相開放,有花瓣輕輕落下,明明是靜止的,可是這一切栩栩如生,那三人好像就站在我們面前,那桃花好像真的在往下飄落,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桃花香。
我有些驚訝,就算再不懂畫,我也知道這畫畫的特別好,而且,這畫中的人物,赫然就是我和段青狐,還有小晴天。
這一刻,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小晴天前段時間剛拍了生日照,只是我們沒有拍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我想拍的,但是被段青狐拒絕了,沒想到,竟然收到了這樣一幅可以用作‘全家福’的畫作,可見那畫畫之人是真的用了心的。
我看了一下落款,赫然寫著‘衛子書’三個字。
子書?那不是我外公的字嗎?這畫難道是他老人家畫的?想到這,我真是對這幅畫愛不釋手,我知道,畫畫很累的,我外公那麼大年紀了,畫這幅畫不知道用了多久,想必是畫完之後就腰痠背痛了吧。
想到這,我感動的說:“外公他有心了。”
段青狐點了點頭,說:“阿姨說衛老先生畫這幅畫畫的手都酸了呢。”
她說著,四下裡看了看,指了指一面牆說:“我決定裱起來掛在那個位置,你覺得如何。”
我笑著說:“都聽你的。”
四目相對,我看得出段青狐也愛極了這幅畫,只是不知道她愛的是畫本身,還是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
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在一些事情上,我們總是默契的保持著不去進一步探究,點到即止,雖然是自欺欺人,也總好過全揭開來的好。
段青狐避開我的目光,淡淡道:“對了,老爺子也送了東西來,而且是託阿姨送的。”
她口中的‘老爺子’自然是陳江河,我有些意外,他會送東西正常,但沒想到他會讓我媽代為轉交,我不由氣悶,他怎麼好意思找我媽的?我媽心軟,或許能原諒他做的那些事兒,所以才給他將禮物轉交過來,但是,我不能。
沈諾言這時接過段青狐的話茬,說:“陳名,剛才阿姨跟我們說了,叫我們勸勸你,她說老爺子也有難言之隱,她已經原諒老爺子了,叫你也不要再耿耿於懷了,省的以後後悔。”
我沒說話,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很識趣的沒再聊這個話題,莫桑說道:“不過乾媽可真夠偏心的,親手做了那麼多衣服,結果大半都是給小晴天的,我們嘟嘟的只有一小部分。”
嘟嘟是孫南北兒子的名字。
我一聽我媽還親手做了小衣服,笑著說:“哦?我媽的手藝怎樣?給我看看。”
段青狐於是將那些整理好的衣服鞋子都拿出來,有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款,碼數也是有大有小,有毛衣,有外套,還有小裙子,每一件都很好看,小鞋子有布鞋,也有毛線勾出來的鞋子,造型都特別的可愛。
我摸著那些小衣服,眼圈有些熱,想我小的時候,她肯定也做過這些,卻沒機會給我穿上,還好,我的女兒趕上了這好時候,不至於叫她的一顆疼愛之心無處安放。
……
是夜,我們幾個人都沒走,在段青狐家吃過飯後,大家就去了她家附近的酒店,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我拿起畫紙開始畫戒指,這時,王衛國來到房間,告訴我說楊家的事情有結果了。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楊家的事情總算要塵埃落定了嗎?
我問道:“怎麼處理的?”
“楊龍的父親將一切罪責攬下,被判了死刑,但因為胡家為楊家說了情,楊家卻還能繼續和上頭合作,不僅如此,楊龍成了楊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