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人戴著面具進去,我跟趙鯤鵬說:“我先走了,這邊就靠你了。”
趙鯤鵬點了點頭,我於是和段青狐開車離開。我們來到佳佳賓館對面一間單身公寓,這是朱庸為了今天的計劃專門為我租的。這邊租住的基本都是研究生,這些人刻苦的很,晚上基本要在學校自習很晚才回來,所以特別的安靜。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八點半,我估摸著頂多半個小時以後,鮑雯就會過來。
外面傳來叩門聲,緊接著傳來朱庸的聲音,他說我要的東西他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趕緊給他開門,拿了他手裡的東西,就開始和他們一起佈置房間。等我們把房間佈置好,趙鯤鵬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人已經在半路上了,還給我傳來一段影片,影片裡,王哥再次欺負逗哥,然後,‘死神’衝了過去,再次暴打王哥,然後帶著逗哥瀟灑離開。影片裡,他們離開不久,鮑雯就也帶著一葉浮萍離開了酒吧。
看來鮑雯果然如我所想的那般,她懷疑昨晚的死神就是我,所以讓王哥欺負逗哥,好引我出來。
鮑雯這麼做其實很有道理,因為如果說昨晚的死神,只是恰巧打抱不平的話,那麼今晚死神的再次出現,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根本就是為逗哥而來。而需要戴著面具出現的人,肯定是需要隱藏身份的人,加上這個人和逗哥關係很好,所以,不光是鮑雯,就是三爺他們,如果不知道內情的話,肯定也會覺得這個人就是我。
只可惜我早料到鮑雯要走這一步棋,所以她下了一步廢棋。
收起手機,調成靜音,我和段青狐,朱庸躲起來,安靜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十分鐘以後,門開了,‘死神’和逗哥一前一後走進房間,當逗哥要關門的時候,門卻被人一腳給踹開了,逗哥一屁股拍坐在地上,緊接著,一個一身灰色長袍的老頭佝僂著身體走進來,一股煞氣頓時撲面而來。
我一陣心跳加速,那天發生的事兒猶如一場噩夢,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緊緊咬著牙,努力壓下心裡的怒氣和那股我不想承認的恐懼,死死的盯著門口。
一個容顏精緻的女人走進來,女人留著紫色大卷,一身修身西裝襯得她漂亮的五官英氣逼人,她踩著高跟鞋,眸光陰冷,給人一種久居上位的感覺,她就是讓我恨之入骨的鮑雯。
一年不見,鮑雯比以前更漂亮了,紅光滿面的,尤其是那一對在白色襯衫的包裹下呼之欲出的玉兔,看起來好像又大了很多,估計是被日子給滋潤的。
鮑雯冷冷看著‘死神’,冷笑著說:“陳名,一年沒見了,你終於回來了。”
她張口就喊死神‘陳名’,看樣子是已經篤定了這個死神就是我。
她說完,一葉浮萍就朝死神衝了過去,死神趕緊做出防備的姿態,但還是被一葉浮萍給一腳踹到了牆上,然後被他一手掐住了脖子,卡在了那裡。
鮑雯緩緩走過去,得意的說:“陳名,我還以為你離開一年有長進了呢,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麼蠢。你以為南京還是你的天下?單槍匹馬的過來,就能救你朋友?我告訴你,如今這南京是我鮑雯說了算,你既然活著回來了,那我就再讓你經歷一次斷骨之痛!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把你像一條狗一樣拴住,讓你搖尾乞憐一輩子!”
說這話時,這個女人眼底迸發出來的恨意就像是一團火,儘管她沒看著我,我還是沒來由的緊張起來,也許我對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吧,所以哪怕我不害怕,身體還是會本能的發虛,冒冷汗。
努力壓制住這種感覺,我看到鮑雯緩緩來到死神面前,然後,她緩緩揭開了死神臉上的面具。
一張陌生的臉映入鮑雯的眼簾,這一刻,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的眼底竟然帶了幾份失望,站在那裡,望著那張臉,久久沒有說話。直到一葉浮萍喊了聲‘小姐’,她才回過神來,憤恨的一巴掌打在那位兄弟的臉上,然後轉身看向逗哥,問道:“陳名呢?陳名在哪裡?”
逗哥站在角落裡,面無表情的說:“我還想問你呢,陳名呢?一年前,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鮑雯的臉色陰晴不定,她看著地上的死神面具,有些失落的說:“難道真的不是他?”
說完,她突然笑了,喃喃自語道:“我就說嘛,他那種膽小鬼怎麼可能敢回來?那種窩囊廢,大概是死在了哪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說到這,她突然陰陽怪氣的大笑起來,一雙眼睛竟然都帶了淚,那對玉兔也是搖晃的無比的壯觀。
老實說,我被她笑得有點發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