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狠話放在了前頭,而鮑雯聽完以後,也不生氣,而是語氣平靜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再錯下去了,而且,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自嘲的模樣,我淡淡道:“你知道就好。紫幽閣”
說著,我拍拍墓碑,說:“兄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我從無敵帝國回來就來看你。”
我轉身離開,鮑雯默默跟在我的身後,身旁的樹林裡,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晨光穿越千山萬水,層層疊疊落在腳下,帶了點熱度,將凌晨的寒冷一吹而散,就好像我和鮑雯有交織的過去被吹散一樣。
我們上車離開,鮑雯沒再保持沉默,而是問道:“你哥哥怎麼樣了?”
我半眯起眼睛,說:“他沒死,怎麼?想見他?如果想……”
鮑雯不等我說完。就打斷我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去見他,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想著再和他聯手對付你們,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畢竟……”
畢竟後面,她沒有再說下去,我卻知道她這是念著鍾情曾經對她的好來了,我也沒說什麼,反正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聊天的地步。
回到殯儀館。此時小白臉他們已經都起來了,見我回來,小白臉走過來說:“名哥,回來啦?三爺他們都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前往靈堂,一進去,就看到沈諾言,三爺,王衛國和孫南北正坐在一張桌子前聊天。見我回來,他們都站了起來,我走過去示意他們坐下,說道:“你們怎麼來了?你們那麼忙,我故意沒通知你們,就是怕你們會趕過來。”
沈諾言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你妹妹的葬禮,我們能不參加?雖然我們和你妹妹沒怎麼相處過,但是你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我們自然也是要去的。”
我知道勸不住他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望著骨灰盒,說道:“我妹沒那個福氣,沒法享受到幾個哥哥的疼愛,早早就走了……”
三爺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沮喪,有他們陪我呢。
我衝他們笑了笑,剛要說話。孫南北突然像見鬼一般吼道:“鮑雯!”
沈諾言他們順著孫南北的目光望去,隨即都有些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鮑雯,說起來,鮑雯到現在還穿著一身囚服,之前我們都沒有在意到這一點,此時所有人盯著她看,才察覺到這一點。
而早已經退去鋒芒的她,此時站在那裡,竟然有些舉足無措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對將早餐端上來的小白臉低聲耳語了幾句,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然後就離開了,而在我說話的功夫,孫南北已經竄到了鮑雯面前,怒瞪著鮑雯,咬牙切齒的說道:“鮑雯,你怎麼來了?我可告訴你,咱們這兒一點都不歡迎你,你愛滾哪滾哪去。”
想了想,他說:“不對,是你把名哥害的毀容了,我要殺了你替他報仇!”
孫南北說著就拔出了槍,我皺了皺眉,說道:“行了,南北。”
孫南北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說:“把槍收起來。我們之間的恩怨已了,我帶她來。是想讓我妹開心的。”
聽說是我帶鮑雯來的,孫南北頓時偃旗息鼓,但還是不甘心的狠狠剜了鮑雯一眼,沉聲說道:“鮑雯,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不然,就算名哥生氣,我也會宰了你。”
以前鮑雯是怎麼對我的,我身邊的人都很清楚,所以孫南北才特別的痛恨鮑雯。
鮑雯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眉眼冷漠的斜睨著孫南北,似乎孫南北根本不值得她浪費唇舌。
我看著鮑雯說:“來吃點早飯吧,洗漱用品我去讓小白臉買了。”
鮑雯拒絕道:“不用了,我不餓。”
我也沒有再說什麼,孫南北則拉著我的胳膊說:“名哥,您吃您的,您管她幹嘛呀?您難道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害您的嗎?這個女人毒如蛇蠍,您真不該把她帶來的。”
三爺看出我挺煩的,他說:“算了,南北,陳名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少說兩句吧。”
孫南北這才點了點頭,一臉犯錯的神情,說:“是我多嘴了,名哥,我就是氣不過……”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不過她千錯萬錯,看在陳姨和我妹的面子上,我都會網開一面,我妹素來不喜歡欠人人情,這筆賬,我幫她還了。”
他們聽了以後,都不再說什麼。
我一天一夜沒睡,也沒怎麼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