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鍾情也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過來,咱們先去吃早飯,再商量,如何?”
我點了點頭,陸曉峰這時脫了他的襪子,緩緩朝鐘書走去。鍾書猛地睜開眼睛,意識到危險的他怒瞪著陸曉峰,警惕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陸曉峰笑著說道:“你說我想做什麼?做以前我最愛做的事兒。”
“你幼稚不幼稚?你還沒長大……唔唔……”鍾書的話還沒說完,嘴巴里就已經被陸曉峰塞了臭襪子進去。
我沒想到,陸曉峰竟然還有這樣幼稚的一面,忍不住想笑,可是當看到他望著鍾書,那幸災樂禍的得意神情上,卻又帶著一些難過和失落時,我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心裡並沒有得意,相反的,他應該感覺很不好受。
就像陸曉峰說的,他以前最愛把自己襪子塞到鍾書嘴裡,也許是在他倆打鬥的時候,也許是在鍾書睡覺的時候,如今沉穩冷酷的他,也曾經如一個逗比青年一樣歡脫樂觀,喜歡惡作劇,喜歡和自己的好兄弟在街上追著跑。
可是時間撕掉了他的單純和快樂,撕掉了喜歡和他打鬧的好兄弟的面具,只留下仇恨和滿地瘡痍。當初的陸曉峰有多看重鍾書,現在就有多恨他,畢竟是被自己的兄弟背叛,這種滋味我也體會過,真的是痛不欲生。
陸曉峰起身看向我,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神情,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我轉身離開,他則緊隨其後。
從半山腰爬上山之後,我揭開臉上的面具,問道:“陸叔叔,為什麼您會說當初只有兩個兄弟跟著我爸出去執行任務?那守佛叔是誰?”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心頭突然一跳,心裡有個奇怪的念頭,只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陸曉峰給掐斷了,他說:“哦,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他的那個兄弟啊,我在這裡扮演的是你守佛叔的角色。”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他笑了笑說:“怎麼樣?我的演技很逼真吧?”
如果真是演戲的話,何止是逼真啊,簡直就能去奧斯卡頒獎典禮領獎了,尤其是他剛才那副得意又有些失落的神情,簡直將那份又痛苦又有抱負快感的心情給刻畫的入木三分,展現的淋漓盡致。
陸曉峰見我不說話,說:“想什麼呢?不相信我的話?”
我搖搖頭說:“不是不信,就是覺得您太牛逼了,而且您對守佛叔真好。”
一想到陸曉峰在那種情況下,毫不猶豫的用了守佛叔的身份,這何嘗不是對守佛叔的一種保護呢,想必即便有一天組織和守佛叔暴露了,他也一定會用自己偽裝守佛叔,讓守佛叔能安全逃離。
我不由佩服起陸曉峰來,同時也很為守佛叔感到欣慰,欣慰他有這樣一位好兄弟。
陸曉峰淡淡笑了笑說:“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人擁護和支援你守佛叔,是因為他的魅力在那裡,今天即便不是我,即便換做別人也會這麼做,何況,我不這麼做如何騙的了鍾書?”
我點了點頭,想到鍾書,皺眉說道:“為什麼守佛叔之前不肯和我提起鍾書?我只知道他和守佛叔一定認識,卻不知道他們原來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陸曉峰嘆了口氣,說:“你守佛叔再強大,也有不願意提起的過去吧,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確定鍾書的身份,雖然有所懷疑,但總要在查明以後才下定論。”
原來如此。
陸曉峰繼續說道:“對了,你肯定想不到,我們一直以來都以為這傢伙死了,而且是在那場事件中,為了救你父親死的。呵,真是演的一手好戲,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們竟然不知道我們被耍的團團轉。”
陸曉峰說到這裡,心情不由也有些沮喪,我想他應該是在為守佛叔難過和憤怒吧。
我說:“鍾書的確是太無恥了,不過我會為我父親和守佛叔討回公道的。”
陸曉峰笑了笑,說:“我相信你,不過你做出決定了嗎?要不要聯絡你的母親?”
他又將這個難題拋了出來,我皺了皺眉,說:“這的確是個很難的選擇,老實說,拋開叫不叫我媽過來,鍾書將會給我們的答案不說,如果真的把我媽叫來,她看到自己的兒子,將會怎樣?”
我想到我媽當初因為鍾情的道德綁架,差一點就要成為他為非作歹的幫兇,覺得我媽必定會不顧一切的救鍾情,想到這,我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道:“不叫她了吧。”
陸曉峰對我做出這個決定並不意外,他說:“確定嗎?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當年的真相就會被埋沒了。”
我皺眉說:“不盡然吧,當初宋叔叔跟我說,如果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