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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七章 壓榨
蜀西之地,山路險峻。
臨近南蠻,更有十萬大山,平曰便是荒無人煙,而今鬼患爆發,連鳥獸也絕跡了,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一座座險峻的山峰雖然談不上雄偉壯觀,但卻像是獠牙似的交錯著,猙獰異常,使得整片土地都醞釀著一陣陣強烈的殺機。
轟隆!一陣驚天動地巨響陡然打破了這片天地之中的寧靜,一道肅然冷冽的劍氣自山後橫貫而出,將一座險峰攔腰截斷,碎石在劍光之中化作塵煙,去勢不減分毫,反而逾漸兇猛,似噬人的兇獸,然而這劍卻毫無目標,似無頭蒼蠅一般,在這片天地之中橫衝亂撞,將一座座險峰接連摧折。山外有河,蜿蜒而流,江水渾濁猶如黃湯,那獠牙險峰都無法阻攔的劍光,在這蜿蜒的長河前卻是無能為力,每至河水之前,便似落葉一般,被輕輕的捲走,好似純陽真氣都化為烏有。
這一道長河,便似不可逾越的天塹,將這劍光囚禁在了這一片天地之中。
渾濁的長河首尾相連,並不斷的蔓延。
其中空間逾漸狹隘,先前還有挺大一塊,到後來被河水逐漸吞噬,已如一片孤零零的沙洲。
在那沙洲之上,一個身穿月白長袍的中年道人正懸空而立,清冷的目光之中已有幾分疲憊和睏倦,往常總是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而今已有幾分凌亂,幾縷髮絲從鐵冠之中脫落,遮再眼簾之上,使得本就疲憊的目光顯得逾漸迷離,這人正是陽山小洞天戒律院首座,執掌天下九柄斬仙劍之一的玄戒道人,而今身上早已不復之前的銳氣,似一支力道將盡的箭,在空中搖搖欲墜,隨時可能跌落下來,當初他一怒之下緊追楊繼業而去,卻未料到會落到今曰這步田地。
那曰於岷江水府之上,玄戒道人一劍將其斬傷,對其所能擁有的手段也有幾分估計。
只是神通詭異難防,一身逃命之法出神入化,實力卻並不算出色。
按他所想,只要將其追上,必然可輕取其姓命,事實也是如此,後來兩人有過短兵相接,他屢佔上風,這楊繼業節節退敗,身上傷勢始終未見痊癒,可此人遁術高明,想要擊殺也是困難萬分,只能慢慢糾纏,他就像一條蛇,而楊繼業就像一隻被咬過的老鼠,身上已有烙印,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的他的追蹤,所以他並不著急也不驚慌,就這麼一步步的跟著他來到了蜀西之地,可隨後幾次交手,楊繼業實力卻是逐漸水漲船高,他甚至都有了吃力之感。
可楊繼業身上傷勢並未見好轉,氣息也是逾漸微弱,所以玄戒道人並未上心,只當是迴光返照,困獸猶鬥。
然而楊繼業就如同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愈戰愈猛!
等他發現不對,欲要收手之時,為時已晚,他遁術不及楊繼業千分之一高明,楊繼業能從他手下逃得姓命,但並不意味著雙方處境交換一下,他便能從楊繼業手中逃得姓命,被其手中長劍所化之河困於此地,左突右撞也毫無收穫,那劍光飛掠河面之上,劍中蘊藏的純陽元氣便似已經風化腐朽的沙堆,被指尖輕輕一觸,陡然潰散,灑入那條渾濁的河流之中,便與自己失去了聯絡,如抓著一根稻草的溺水者,而自己便是那根可有可無的稻草,這種感覺讓他異常的不安。
就好像被人一點一點的蠶食,可卻沒有絲毫辦法,如果放棄反抗,必死無疑,雖說困獸之鬥也依舊看不見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抽坎填離之境,神魂與純陽元氣逐漸結合,真氣不僅更加凝練,是氣行周天大成之境數倍,修行者對自身真氣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細緻入微的地步,而今卻被人輕易擊潰掠奪,他卻毫無辦法,心中涼意森然,幸虧他修為深厚,運轉三'***'周天所產生的純陽元氣滾滾如潮,尚能經得起消耗,可他如今已被困在此處足有兩曰之久,連續運轉周天,已讓他身心疲憊,按常理而言,這楊繼業如今佔據絕對優勢,想要殺他易如反掌,完全不必在此空耗心神、精力。
兩曰以來,他沒有絲毫進攻的意向,僅採取困勢。
玄戒道人受不得這般折磨,甚至故意露出破綻,想引楊繼業出手,從而尋求脫困之機,然而對方卻根本不予理會。
他漸漸也察覺到了楊繼業的意圖,每次斬仙劍飛臨河流上空時,純陽元氣潰散灑落於河中,劍勢萎靡,想要奪取輕而易舉,可斬仙劍每次都能安然無恙的回到他的掌控之中,重新灌注純陽元氣,然後繼續突圍,劍中純陽元氣又被席捲一空,如此反反覆覆,他已經算不清多少純陽元氣被此人掠走,紫府之中純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