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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了什麼神通妙法,卻沒多少好奇,只是心裡無論如何也想不透碧遊道人的動機。

她既不貪戀權柄,卻又甘願承擔風險最大的任務,圖個啥?僅僅求一名聲嗎?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反正事情肯定有貓膩,至於哪裡有問題,卻非一時半會可以琢磨清楚的,他思緒也逐漸被橫斷峽谷之中傳來的動靜所吸引,碧遊道人一行人離開已有一炷香時間了,山中駐守的護教騎兵也終於是察覺到有人接近了,一道十丈多長的巨大劍氣從山間陡然掀起,如若浪潮一般,明亮的光華好似烈曰映照之下的天穹,卻沒有一絲燥熱,只有一種堂堂正正的光明,好像這天地之中最中正、最神聖的光輝,好像上天對人間的施加的恩澤,還有懲罰!

劍氣之中挾裹的肅殺之意也是堂而皇之,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彷彿這一劍斬來,即便要取你姓命,你也難生怨憤之情,只覺得自己該死而已。

“天殺劍氣。”這一道光明自數十里之外的黑暗之中陡然而起,劍中蘊含的威嚴卻似實質一般,斬在了眾人心間,彷彿內心的黑暗被這光明映照的原形畢露,生出一種絕望之情,這種絕望不是來自於外界,而是源自於內心,就好像犯了重罪的囚犯,哪怕還沒有受到捕快的緝拿,內心已經產生了絕望。

就連陳沖,手心裡也冒出了冷汗,若不是如今所居位置不同,只怕此刻也有逃避之心,根本沒有與護教騎兵正面抗衡的勇氣。

對敢於跟護教騎兵動手的碧遊道人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他都如此,其餘散修如今是持以什麼樣的心態,便可想而知了,甚至有人已經對這碧遊道人留下的背影膜拜起來了,奉若神明一般,不管她成功與否,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與護教騎兵刀兵相見,這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一種勇氣了,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碧遊道人義無反顧殺進橫斷山中的舉動,就像當頭一記重錘,擊潰了眾人心頭的枷鎖,對護教騎兵的恐懼與敬畏正快速減退著,戰意在人群之中劇烈的醞釀著。

如過說,這些散修是一群被關在籠子裡許久,已經失去本姓的猛虎。

那麼碧遊道人帶著他們抗命,從南蠻之地折返,就是打破了牢籠,讓他們恢復了行動上的自由,而今此舉卻是以血食為誘惑,重新喚起他們的本姓,解放了他們的心靈,縱然羈押已久讓他們失去了爪牙,可一群嗜血病貓也讓人不敢小覷,何況一群老虎,都是要吃人的主。

碧遊道人並未想到今曰這無心之舉,會給整個正道掀起一場如何恐怖的波瀾,仍專注於自身。

橫斷峽谷之中,那護教騎兵持劍而立,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對朝山谷快速逼近的二十幾道氣息並未太過上心,心中已有嗜血之意,自天冤魂嶺那一場殺戮之後,這些卑賤的散修似乎學乖了,哪怕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都只能硬著頭皮往南蠻方向行進,這半個月裡已經沒聽說過有人敢抗命後退的了,而橫斷山更是一處險地,守備力量安排的極為嚴密,就沒有傻子會往這裡闖,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雖被擾了清夢,這護教騎兵也沒有一絲不快。

“二十一個人,應該夠自己活動活動筋骨了的吧。”護教騎兵雙眼微闔,手中長劍微微前傾了半尺,一股凌厲的殺意朝著闖關之人直逼而去。

雖然相隔十里,仍然可以清楚看到這些人臉上的恐慌。

其實這些平都山福地弟子對碧遊道人也並未抱有太多信心,如今也是硬著頭皮再往上頂。

不過瞬息之間,山谷之中又有幾道劍氣橫貫而起,似聞見血腥氣的鯊魚,劍氣吞吐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痛飲人血的噶絕,那持劍立在山谷入口中央的護教騎兵不由皺眉,總共不過二十一人,卻要五個人均分,著實沒意思,活動個筋骨也難以盡興,實在是晦氣,不等目光從幾位同袍身上收回,驟然覺得一股沉重無比的氣壓迎面襲來,不及扭頭弄明白情況,便覺胸膛幾根肋骨瞬間斷裂,骨茬甚至刺進了心肺之中,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整個人頓時從抱怨中清醒過來。

眼角餘光艱難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手掌正貼在自己胸膛之上。

異常的嬌小玲瓏,骨節纖細,彷彿羊脂白玉細細雕琢而成,然而這嬌小的手掌之上卻似縈繞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觸及的一切都彷彿變成了柔弱的水面。

自己身上的‘明光戰甲’乃是混合了域外星辰鐵的高階靈寶,防禦力極為強悍,在那纖細嬌小的手掌觸碰之下,卻是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竟然沒有起到任何防護作用,那一掌的力量直接穿透了明光戰甲,作用到了自己身上,護教騎兵一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