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各據一方,互不干擾,雖然震撼人心,卻充斥著假象,如今卻朝著正常的世界開始衍變。
北方大澤也不再是一潭死水,衝破了原有的格局,在這世界之中形成江河湖泊,東方的龍木之森也開始蔓延,蒼翠的巨木開始在各個地方紮根,雖然這些樹苗一時間尚未長成規模,僅有幾尺之高,但這都是真正的龍木,而非之前張潛用木元之氣與一截龍木枝椏變幻出來的東西,隨著龍木幼苗的生長,將會源源不斷的給張潛提龍木元氣,西方金山也沉入地下,化作礦脈,拋棄了虛妄的表象,南方朱雀虛影也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在世界之中迴圈運轉,提供著光熱。
所有一切都走向了正軌,變得更加真實。
空間格局也更加寬闊,大小竟然足足擴張了一倍,如今整個世界直徑已超過百里,而且無時無刻不在增長。
好像那些流動的江河,沉寂土壤中隆起的山嶽,不斷生長的龍木樹苗,都需要更多的空間,從而支撐著這個世界在不停的擴張。
張潛心情大好,只有這樣一方完整的世界才能滿足自己的所需,僅能提供純陽元氣是遠遠不夠的,到時候可以將藏在岷江水府之中的七萬陰兵接納進來,如今整個世界陰陽劃分,已有合適的地方能夠容納這些陰魂,而有鱗族數萬族人也可在其中生存,因為這裡的土壤已經可以耕種、養殖,能夠為他們提供足夠的生存所需。
這完全是一種質變,遠古靈寶畢竟只是遠古靈寶,和仙器仍有本質差別。
而隨之引來的雷劫也足以說是驚天徹地,恐怖的雷電就如鎖鏈一樣將整片虛空都囚禁了起來,好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讓人產生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在這天地兇威之下,任何人都渺小至極的,所幸玲瓏'***'塔主體已被張潛用萬年玄鐵重鑄,否則在雷電的撕扯之下,早已化作一堆廢墟。因此整個過程也可以說是有驚無險的,不但自身品質已達到一個極高的程度,張潛更是利用金丹之中的兩條陰陽雷魚將雷霆之力化解不少,待探聽風聲之人趕來時,空中雷雲已是散去。
其中不乏一些大人物,諸如天律峰峰主玄微子、幽遊峰峰主冥靈子等人,焰獄峰雖是封閉山門,不見外客。
但這些大人物親臨,無論如何也不能拒之門外。
如今山中主事的弟子也只能開了關閉山門禁制,將人請至前殿,而後上山通報去了,對於這些人的追問,完全以一概不知的態度對待。
不過多時張潛便以從山上下來,與場中再坐眾人逐一見禮,對於那些峰主派來的使者只是微笑點頭,面對玄微子、冥靈子等人的時候也只是微微拱手,場中眾人無一不是身份尊貴之輩,張潛年輕式微,而且默默無聞,這種態度自然顯得有些敷衍,惹得眾人心頭不快,天律峰峰主玄微子掌宗門戒律,對此更是格外的敏感,臉色一沉,冷聲問到:“你一小輩,也敢如此託大,這焰獄峰什麼時候論到你來說話了,叫能主事的出來吧,我等有要事詢問。”
“我就是主事的。”張潛淡淡一笑,輕輕一撩袍裾,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隨意坐下。
這個位置只有峰主能坐,即便白骨道人暫代峰主職權時,每次接待外客,也只敢坐在一側,這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如今張潛坐在這椅子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自然是觸動了眾人心頭那根最敏感的神經,玄微子最恨人破壞規矩,張潛這人他認都不認識,可以說是一默默無聞之輩,卻坐在了焰獄峰峰主的位置上,實在令他無法容忍這一切,正欲動手將這狂妄無知的小輩從椅子上抓攝下來,張潛卻是從容不迫的坐起自我介紹來,“在下焰獄峰弟子張潛,如今已接任峰主之職,所以各位若有什麼疑問,向我詢問便是。”
“你是新任峰主?”玄微子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而逾漸緊鎖。
張潛這個名字最近似乎聽到過不少回,聽說很得宗主賞識,而且與天戰峰峰主無生子、天權峰峰主都有不錯的矯情,可以說是年輕一輩中極為出色的人物,但入門只有三年而已,焰獄峰是什麼個情況他作為天律峰峰主,自然一清二楚,傳承式微,出了他這麼一個異類也的確可以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但僅憑這點便可以竊取峰主之位嗎?是不是意味著,有朝一曰翅膀硬了便能肆無忌憚的攫取宗主之位?這事讓他極為反感,甚至忘了來此的原本目的。
“是,家師親傳峰主之位於我,不知天律峰主有何異議?”張潛微微一笑,言語隨和,態度卻異常的強硬。
玄微子腦子再一次打結了,本以為張潛是憑藉強權和暴力強行剷除異己,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