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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而今已是窮途末路,這一點點香火信仰之力都不肯放過。

而且每天夜裡,都要紆尊降貴去為許願之人完成那些亂七八糟的心願,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事情,要麼替誰家牲畜看看病,要麼替誰家宅子驅驅邪,也是被逼無奈之舉,若無所作為,這幾個僅剩的信徒也保不住,長此以往下去,他便只有一個結果了,就是泯滅於時間長河之中,今天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拿牲畜家禽來供奉他,雖說神靈不吃血食,只需香火信仰,但牲畜代表的是禮儀,對凡夫俗子而言,這些都是極為貴重之物,用來供奉自己足以顯其誠意,信仰之力也更為龐大。

彭城城隍激動的語無倫次,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人扔了幾隻牲畜在供桌上,自己卻沒得到一點信仰之力。

而後便見這人徑直往後堂裡闖,匆忙從神像上脫離出來,意圖看個究竟。

“汝等何人?敢擅闖後堂。”彭城城隍搖身一晃,又化作那個憔悴的胖子,一身杏黃道袍,做廟祝的打扮。

張潛沒空搭理他,將那兩個血糊糊的狍子往地上一扔,而後將臉上血跡一擦,閉鎖的毛孔微微張開,體內的純陽氣息也微微釋放出一絲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彭城城隍嚇得渾身發抖,不知這凡夫俗子怎麼就變成道門高人了,二話不說俯身便拜:“小神不知道長前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堂堂彭城城隍,領赤書敕令,身份尊貴,看見道門中人如同見了喪門星一般,甚至來來者身份都不敢問,亦不敢抬頭看起面目。

“怎麼?區區一月不見,城隍大人便認不得老夫了嗎?”張潛隨手扯過神龕上的一截布幔擦了擦手,而後整了整衣冠,冷冰冰的笑道。

“道長是?”彭城城隍被這聲音刺的骨頭裡都冒著寒意,鼓起勇氣看了一眼張潛的模樣,這才覺得眼熟,仔細一想,頓時大喜:“太上道長。”

他晚晚沒料到張潛會在此時以這種方式與他見面,東嶽帝君給與自己最後一條後路便在此人身上,可一個月前嘗試與他接觸,卻是熱臉貼了人冷屁股,不但沒得到絲毫幫助,反而被訓斥了一通,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看著張潛不敢開腔接話。

“知道我來這裡為什麼嗎?”張潛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

彭城城隍臉上肥肉微微顫抖著,顯然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坦白道:“不知道。”

張潛狠狠吸了一口氣,當初只覺得這彭城城隍是個渾人,卻沒想到這人不僅渾,還特別的蠢,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難怪東嶽帝君會將此人託付給自己,憑他勢力,解救自己部下應該不算難事,卻偏偏讓他來找自己,擺明嫌麻煩,張潛皺了皺眉,強忍心中怒火,與他解釋起來:“首先,我與東嶽帝君關係匪淺,雖然不曾見面,但也算是神交,若我所料不錯,他與我父親應該有極深的矯情,所以他將你託付給我,你便放心好了,我絕不會不管你死活。”

“那道長上次?”彭城城隍聽他這直接明晰的講述,頓時放心許多,但卻愈發的糊塗了。

“我如今是陽山小洞天客卿長老,如今正道與地祗神靈勢如水火,你當面叫住我,豈不是讓我難堪。”張潛怒道。

彭城城隍一聽這話,有心虛了,怯生生問道:“那道長你到底是站在地祗神靈一方,還是道門一方?”

張潛輕輕咬著牙,有種抽他的衝動,自己既然給他坦白的說了這麼多,立場豈不是很明顯了嗎?可這傢伙就是理解不了,耐著姓子與他說道:“我自然是站在地祗神靈一方的。”

“有道長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彭城城隍拍了拍自己胸口的肥肉,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

“如今你可以與東嶽帝君取得聯絡嗎?”張潛笑眯眯的問道。

“我可以上書東嶽帝君府,但帝君大人一直沒時間理睬我。”彭城城隍一臉愁苦之情,他彭城雖然是蜀州境內排得上號的大成,但東嶽帝君掌管三山五嶽,人間萬城,他彭城城隍的身份與其相比,就如同縣令與皇帝之間的代溝,上書簡單,地祗神靈之間都有特殊的聯絡渠道,可東嶽帝君曰理萬機,如今更是自身難保,被天庭降臨下來的九天採訪使請到三清宮做客,對他一個小城隍的奏章不予理睬也再正常不過。

“我修書一封,你替我送到東嶽帝君手中。”張潛毫不在乎彭城城隍憂心忡忡的樣子。

取來紙筆寫下了極為簡單的幾句話——“子侄張潛承蒙叔父照顧,今曰特請求一見。”

他父親若真承天效法后土仙王,那東嶽帝君便算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