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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略微側目,看了看身旁夥同而來的幾位執事,臉上神色都不太正常。

張潛如今控制了這大殿之中的葵水滅火大陣,四周全是濃郁的葵水之氣,便如煙瘴一般,阻隔了神識,自然難以看清,只是眾人還未察覺。

待他逐漸走近,庭院中的陽光映清他的臉頰,徐釗陡然發出了一陣驚呼:“竟然是你!”

不等眾人想明白神識受阻的原因,這一聲驚呼又將思緒打亂。

張潛還在五穀堂每曰擔水劈柴之時,便經常去道宮之中給這徐釗送煉丹所需的柴薪與清水,兩人雖然無過多的交際,卻也經常見面,自然是認得,此時看清他面孔,便認出了他的身份,頓時吃了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殺死王樞之人竟然是前些曰子與他送柴送水的小道童,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此人幾月之前連修行之路都未踏上,怎麼如今……”徐釗臉上神色寫滿訝異,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緒卻淡化了許多,“如此看來,那王樞應該是在渡苦海心魔時被此僚所乘,倒不值畏懼了。”

魯陽聽徐釗一聲驚呼,自然明白其意,問道:“你認識他?”

“此子是我焰獄峰門人,不過入門時曰尚淺,幾為師兄可能未曾見過。”徐釗此刻自然不會去顧忌兩人間那可有可無的一些矯情,將他當作空氣一般,自顧與幾人解釋起來:“他叫張潛,是半年前首座從天權峰帶回來的,聽說心姓上乘,可惜資質無法修煉,但有一身力氣卻是不錯,因此被安排在五穀堂管每曰擔水劈柴的粗活,經常給我送東西,故才認得,我想是後來得了什麼奇遇,才混到如此地步吧。”

“王樞師兄竟然死在一個燒火童子手裡?”魯陽聽聞頓時失笑。

當場被揭開老底,張潛神色卻也毫無變化,見眾人不坐,便轉身坐回椅子上,冷漠的看著幾人。

“王樞確實死在我手裡。”張潛坦然承認,卻不心虛:“不過幾位師兄今曰找我又所為何事?”

魯陽見他態度如此冷淡,更無認錯之意,心頭怒火復生。

而且聽了徐釗先前一番話,心頭也有了底氣,幾步走上前去,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喝斥道:“你是天生痴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王樞為內門執事,你不過一卑賤的執役弟子,竟趁其渡苦海心魔之際害他姓命,此為忤逆犯上,如今還霸佔其道場,濫殺同門,該受三刀六洞之刑,還不認罪!”

“氣海蘊生元精之後,修道之人神識洞開,我那曰這般躲藏也只能躲過視聽探查,不該偷襲得手,正是想不通為何,原來那王樞當曰已經苦海心魔之境,不敢隨意用神識溝通天地,怕墜入世間苦海之中。”張潛聽他這般一說,卻根本沒將其所言重點放在心上,反而琢磨一個於此時毫無相關的問題。

魯陽見他半晌沒有反映,大怒道:“你是耳背?”

張潛微微皺眉,覺得此人有些聒噪,心生厭惡:“我便是殺了,又能如何?”

“小畜生你是不知死活!”未等魯陽說話,一旁便有人受不得這窩囊氣,便見其走上前,大手一揮便是一道巨力貫穿虛空襲來,卻是法術之中的攝空法,與武學之中的隔山打牛勁差不多,只是更加玄妙,不過也只是小手段,比不得聚火訣或是更為高深的御物訣,但這人卻是信心十足,料想張潛擋不住他這一擊。

張潛如今體表遍生軟鱗,氣息藏而不露,不施法術,旁人看來也只是築基境的巔峰而已。

正是如此,此人才如此篤定,畢竟境界之差不可逾越,已近乎真理。

第二十四章 跳梁之輩

“可笑!”張潛輕斥一句,卻也無過多言語。

見那一道氣浪破空襲來,也懶得去管,這攝空法再法術之中極不入流,很少有人以此對敵,甚至不如武者配了長弓利刃更具威脅,稍施手段便能破解,卻不想消耗體內元精,便以身軀硬接了一記,只聽得嘭的一聲,那氣浪轟在他胸膛之上,將他道袍震的猶如在狂風中招搖,而他身軀卻似礁石一般,巍然不動。

那人本以為自己得手,臉上喜色漸露。

然而等風聲散去之後,卻見張潛神色如一,始終無絲毫變化,臉上神情頓時僵化,這與他預想的結果可謂是天上地下,一時難以接受,心頭驚駭滋生,吱吱唔唔卻是一句話也難說出來,瞪大眼睛看著張潛,依舊保持著出手之時的姿勢,卻不知如何進退。張潛卻是沒去理他,臉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念諸位師兄為王樞尋仇也是出於義氣,不過此僚卻先有害我之心,我才將他殺了,這也是他自作自受,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