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劉嫖知道,王太后清楚館陶大長公主一定會發瘋的,王太后咬咬牙道:“先下手為強,哀家答應你了。”
“皇后絕對擺弄不明白,館陶大長公主還在封地,就連陳誠也不在京城,誰還能幫皇后?指望著劉曦劉旭嗎?到時能讓皇上開恩,就是奇蹟了。”
“希望如此吧,這事可得安排妥當了,稍有差錯可是萬劫不復的。“平陽長公主笑道:”娘,您放心,我們這麼多人還算計不過皇后嗎?何況在劉曦身邊,不是還有劉靜嗎?她可是心心念唸的要給劉曦好看,將來要嫁個好人家呢。““只要她肯認真為哀家辦事,婚事哀家給她做主,想要嫁誰就嫁誰,她哥哥說不準也能回京。”
平陽長公主道:“母后說得是,給了這麼多好處,劉靜豈會不用心?”
母女兩人相視而笑,就拍你沒有想要的,只要有想要的,命運就掌握在他們手中了。
昭陽殿,劉曦為阿嬌梳理髮絲,一下一下的,劉曦發現了一根白髮,想要趁著阿嬌不注意將白髮弄下來,阿嬌轉了轉銅鏡道“留著,娘老了。‘“誰說的?娘一點的都不老。”
“鬼丫頭。”
劉曦見阿嬌神色還好,說道:”平陽姑姑進宮看望皇祖母。”
“她們是母女。”阿嬌陳訴實事“有很多話要說,太后娘娘看見平陽長公主,病會好很多的。”
“我們也是母女,曦兒在您身邊,別不開心了好不好?”劉曦像是一隻小狗一樣趴在阿嬌的肩頭,銅鏡裡模糊映出母女相擁的影子。
“你知道我不開心?”阿嬌胳膊向後拍拍劉曦的腦袋:“是個鬼丫頭。”
“我知道娘自從出了長樂宮就不開心,娘,您有心事嗎?“阿嬌愣了楞,道:“十幾年前的這一日,我是去了第一個兒子。”
劉曦瞳孔微縮,記起那一盆盆的血水,當時還是在靈魂狀態下看到的,阿嬌眼角潮溼:“曦兒,你可知曉,離他出生就差一個月,我都能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裡踢腿,我…我不是個好母親,沒有保下他。““娘。”劉曦為阿嬌擦拭眼淚,低聲道:“您還有我和哥哥。”
阿嬌嘆息,讓劉曦趴在她膝頭,撫摸著劉曦頭髮道:“虧著還有你們,曦兒,我不會放過敢於傷害他的人,以前我無法確定,現在…現在我要讓他們一個個都陪葬。”
劉曦悶聲問道:“娘,您捨得父皇嗎?”當初阿嬌為救劉徹小產,看阿嬌的樣子,已經找到了幕後真兇,現在要開始展開報復,劉曦直到現在還記得劉徹聽聞阿嬌失去兒子之後的如卸重負,不管劉徹是不是幕後之人,他總是知道的。
阿嬌手臂稍稍停頓,淡笑道:“你父皇我自會安排,總有她在我面前認錯的時候。”
這話劉曦是相信的,比如說劉徹再也別想有孩子,比如說劉徹已經被阿嬌弄得暈頭轉向,比如說他現在恐怕在草擬詔書準備冊立劉旭為太子,劉曦有時會不由得惡意想到,劉旭坐穩太子之位,阿嬌會不會將劉徹廢了?這個…好像也是可能存在的,永遠不要低估女人,尤其是像阿嬌這樣的女人。
劉徹是幸運還是不幸?劉曦已經想不明白了,只知道無亂阿嬌做什麼,她都會幫助她,和漢武帝相鬥,好像還真有點樂趣古代的文化生活嚴重匱乏,難怪到處都有爭鬥,這是不是就是古人的娛樂活動?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劉曦想著等著一切穩定,她一定要去四處溜達一番,不想總之拘束在宮裡,整日裡的算計。
如劉曦所想,劉徹在擬定詔書,他是記得當初就是這日阿嬌小產,才會在今日頒佈立儲詔書,當做補償阿嬌,劉徹親筆寫下冊立劉旭為大漢儲君,正準備加蓋玉璽的時候,外面傳來稟告聲:“陛下,太后娘娘到。”
母后?劉徹眯了眯眼睛,她怎麼會出了長樂宮?是來示弱的?劉徹先放下玉璽,將詔書合起往旁邊推了推,道:“請母后進來。”
“太后娘娘,請。”
王太后打扮的很是端莊,玄色滾金線的袍服肅穆昭顯大漢皇太后的威儀,整齊的髮髻上插著幾根翠玉雕花簪子,王太后的臉上稍微帶著一絲的病態,但卻很精神。
“皇上。”
“母后。”
不管怎麼樣劉徹都得起身相迎,王太后跪坐之後,關切的看了看劉徹,自己兒子果然被頭疼折磨,雖然精神還很健碩,但也沒有往日鋒利,王太后道:“你最近身子如何?”
“朕好了不少,讓母后跟著擔心了。”劉徹的回答中規中矩。
王太后語重心長說道:“我知道皇上因李婉兒的事埋怨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