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大事實。
一陣鑼鼓響聲,將天麟的思維打斷。
轉首一看,已到了一個寬大廣場之前。
廣場上,人群接踵,擠來擠去,前後左右,雜亂地擺著各種販攤,說書、算命、耍猴戲,
兒童玩的假刀假槍假面具,應有盡有。
鑼聲,鼓聲,叫賣聲,嚷成一片!
廣場的盡頭,是座建築非常宏偉的廟宇,不少善男信女,進出廟門。
天麟凝目一看,巍峨的門匾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慈恩寺。
寺內殿脊輝煌,佔地極廣,蒼松古柏,翠竹成行,確是一座著名寺院。
轉首再看大憨,神色興奮,張嘴含笑,牛眼東瞧西看,望著販攤人群,已是目不暇接了。
繼續前進一段,發現南街一連幾座兼有酒樓的客店。
天麟心中一動,即在一座規模較大的酒樓店前,與憨哥同時下馬。
這時店門內,急步跑出來兩個衣著整潔的店夥,俱都滿面堆笑,恭謹地將馬接過。
天麟、大憨跟在另一名店夥之後,徑向店內走去。
進入店內,甬道長廊,精舍雅房,宛如官宦府第。
店夥見天麟衣著華麗,氣度不凡,引著兩人左轉右彎,直達一座紅漆金環的圓門之前。
天麟遊目一看,是座獨院,紅牆不高,上覆綠瓦,數枝翠竹,斜伸牆外。
看罷,劍眉一蹙,心說:兩人何必要座獨院?有間雅靜上房足可以了。
但店夥已舉手在亮光的門環上,輕輕擊了兩下。
天麟繼而一想,有座獨院也好,夜間行事更方便。
心念間,呀然一聲,紅門開了。
天麟雙目一亮,驚得幾乎退後半步。
只見兩扇紅門之間,盈然立著一個年約十五六歲,一身淡黃衣裙的小侍女,鵝蛋形的小
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黃衣小侍女一見天麟立即襝衽為禮,微屈雙膝,鶯聲說:“請爺廳上坐!”
天麟神色一愣,劍眉緊蹙,正待拒絕。
驀聞憨哥,拍腿跺腳,大聲說:“公子老弟,我想起來了,昔年我爹來時,也是選的這
種有侍兒的獨院。”
說罷轉頭,不待天麟插言,即對店夥愉快地說:“很好,很好,就是這座獨院吧,速送
一桌上好酒菜來,記住,還有這個!”
說著,兩隻小手,即在胸前做了一個揮動手勢,接著,探手懷中,取出一錠足有二兩的
銀子,順勢交給店夥,一揮手,急聲說:“快去吧!這是賞給你的!”
店夥一聽,頓時呆了,他一直認為這位身高不足五尺的大頭牛眼人物,是個從僕,想不
到今天竟看走了眼,這人不但爽快,出手也極闊綽,真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了。
於是一定神,趕緊躬身應是,轉身大步走去。
大憨一見天麟無可奈何的神情,哈哈一笑,伸手肅客說:“公子老弟,請吧,就你閣下
這身華麗的衣著,不凡的儀表,加上那兩匹神駿寶馬,哪個店的小二哥不把你視為王孫、衙
內公子爺!”
天麟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只得舉步進入園門。
進門是道迎壁,繞過迎壁一看,天,院中除了修竹盆花,簷懸紗燈,正廳階上尚立著三
個年歲俱在十五六歲的小侍女。
三個小侍女,服飾相同,衣分白,粉、綠,三個小侍女一見天麟,同時襝衽行禮,齊聲
恭謹問候。
天麟略一點頭,大憨微一揮手,兩人並肩進入正廳。
廳中雖然不大,但顯得異常富麗,漆桌亮椅,毛氈鋪地,桌前置一張銅暖爐,爐中炭火
熊熊,廳中溫暖如春。
兩人落座,即有侍女端來兩杯香茗,四樣果點。
天麟雖然走過不少省份,甚至遠達甘西三危山,但卻是第一次前來長安,因此,覺得處
處陌生,處處不同。
稍頃,侍女即請兩人入浴。
天麟洗去風塵,容光煥發,精神奕奕,愈顯得瀟灑飄逸,大憨浴後,也覺身輕氣爽,年
輕了不少。
兩人浴罷,天色已黑,簷前紗齊明,廳內燭光如晝,正中桌上已擺好一桌豐美酒餚。
天麟、大憨分別入座,即有侍女執壺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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