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地說:“此處不是詳談之所,跑到僻靜處,我自會告訴你。”
就在這時,身後遠處驟然傳來一陣嬌聲高呼:“衛天麟還不站住受縛嗎?你就是跑上冥
冥青天,我們也要追你到凌霄寶殿,今日不分勝負,我們決不休止。”
天麟回頭一看,心中不禁有氣,只見二十幾個高馬錦衣大漢,擁著四輛繡帷華車,如飛
追來,車後揚塵彌空遮天,遠處丘陵矮林,俱被掩沒了。
飛鳳八釵個個柳眉飛挑,俱都杏眼圓睜,分立左右車轅上,兩手插腰,氣勢洶洶,好像
大軍乘勝追賊。
宋大憨看了這等聲勢,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似自語又似對天麟說:“這哪裡像官宦門第
的大家閨秀,簡直是一群瘋婆子嘛!”
天麟心中有氣,立即沒好氣地說:“她們是什麼千金閨秀,俱是巴薩島來的母夜叉!”
憨哥一聽巴薩島渾身不禁一戰,面色倏變,驚得蹬著卵眼脫口呼了聲“啊”,接著急聲
說:“不好哇老弟,我爹說西域巴薩島上有一種綵帶金環,施展之時,默運真力,專破我的
橫練功夫。”
說著,趕緊舉手去摸後腦,頭皮上果然被擊了一個大包,所幸豔紅少女氣忿抖手一擊,
並沒默運真力,否則,憨哥的半個腦袋已經飛去。
天麟看得暗暗心驚,自覺大意不得,回頭再看,八釵叱喝不停,依然緊追不捨。
驊騮賽雪,同時一聲雷鳴,呼的一聲奔出楓林,林外一片廣野,前面天際已隱約現出一
座模糊可見的城門樓影。
天麟見如此狂馳,距離大荊山起跑越遠,心中不禁焦急地大聲問:“大憨兄,總壇究竟
怎樣了?”
宋大憨愁眉苦臉,小手仍在撫摩著頭皮,也焦急地大聲說:“如此惶惶而逃,如何講得
清楚?”
天麟聽罷,轉首再看,飛鳳八釵,錦衣大漢,依然瘋狂追來,這時距離林沿已不足五丈
了,速度較前尤快。
宋大憨摸著後腦大包,心中仍有餘悸,他確怕八釵真的追上,於是咧著大嘴說:“公子
老弟,前面數里已是官道了,道上行人看到這麼多美女追趕你,一定紛紛議論。”
這幾句話,不啻火上潑油,天麟果然被說得怒火高熾,於是,暴喝一聲,倏然拔轉馬頭。
驊騮一聲震撼原野的顫聲痛嘶,前蹄倏然人形立起,身形一旋,立將馬身撥回。
天麟劍眉一挑,星目精光閃射,震耳一聲大喝:“爾等膽敢再進一步,此林即是爾等葬
身之所!”
所字剛剛出口,暴起一陣清越龍吟,飛虹在手,紅光奪目,天麟右臂倏然一舉,振腕一
揚。
一道耀眼電光,挾著懾人心神,震撼原野的“呼呼”響聲,直向楓林前沿,閃電射去。
一陣“沙沙”聲響,劍光碟繞林間,楓枝四射,紅葉紛飛,光華閃閃如電,劍嘯隆隆似
雷,聲勢威猛,怵目驚心。
頓時之間,林內一陣大亂,馬嘶驚喊,連聲嬌呼,旋飛紅葉翻滾塵土中,傳來數聲悽怨
呼聲:“衛天麟……衛天麟……”
天麟初試飛虹,不禁也有些膽戰心驚,這時聽到幽怨嬌呼,疾變心訣。飛虹招手收回,
迅即插入腰間劍囊內。
劍光驟失,周圍頓時一暗,只見林中烈馬紛紛四躥,所有錦衣大漢,俱都抱頭伏在鞍上。
飛鳳八釵,粉面蒼白,鬢角滲汗,俱都木然立在車轅上,神色幽怨目光呆滯地望著天麟
和宋大憨。
宋大憨這時張著大嘴,蹬著卵眼,完全驚呆了。
天麟著了林中慌亂情形和飛鳳八釵的神態,心中不禁有些懊悔,繼而一想,又覺得不如
此決難阻止八釵的糾纏緊追。
於是,再看了呆立在車轅上的八釵一眼,倏然撥回馬頭,回著憨哥沉聲喝了聲“走”,
一抖絲韁,當先向前馳去。
宋大憨一定神,一聲不吭,急催賽雪,放韁緊跟。
兩人回頭再看,飛鳳八釵依舊立在車上,果然沒再追來。
天麟氣一消,即向緊跟馳來的宋大憨,有些不解地沉聲問:“大憨兄,你追趕小弟究竟
為了何事?是麗鳳姊姊命你來的嗎?”
宋在憨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