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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一種懶得分辨的口吻說,“這要問貴派的弟子了?”

背劍老人陳硯田,個性似乎特別暴躁,霜眉一挑,再度厲聲問:“你自己為何不說?”

天麟冷冷一笑,井未回答。

終南掌門尹震南向背劍老人緩緩作了一個阻止手勢,目注天麟沉聲問:“聽說衛小俠乃

昔年騰龍劍客衛振清的唯一公子,這話可真?”

天麟依然冷冷地說:“不錯,騰龍劍客正是家父。”

背劍老人一聽,目閃兇光,霜眉皺動。

終南掌門繼續問:“聽說有人看到騰龍劍客出現在藍鳳幫的總壇大荊山?”

天麟似乎懶得回答似的,冰冷地說:“不錯。”

背劍老人陳硯田早已難捺胸中怒火,雙目一瞪,驀然厲聲說:“好個無知小輩,狂妄程

度,尤勝乃父,昔年老夫所受一劍之辱,今夜就算在你這小輩的身上吧!”

吧字出口,縱身而前,傲然停在天麟面前兩丈之處,用手一指天麟,豎眉怒目,繼續厲

聲說:“小輩,快些掣出你腰間的騰龍劍來!”

說著,咬牙切齒,面色鐵青,雙目中兇光閃閃,右腕一翻,鏘的一聲龍吟,背後長劍已

握在手中。

天麟淡淡一笑,說:“騰龍劍乃家父隨身兵刃,在下用的兵刃乃是這柄摺扇。”

說著,舉手取下肩井上的龍鳳摺扇,振腕一抖,唰聲張開,頓時毫光閃閃,十步生輝。

背劍老人陳硯田看得心中暗驚,神色一愣。

立在排雲觀前的十數高手,俱都靜心觀看,但任何人看得出背劍老人陳硯田仍不是天麟

的敵手。

蓬頭丐,似乎不願陳硯田當眾出醜,使天麟再樹強敵,立即和聲說:“過去恩怨,累年

已久,應該儘量釋嫌修好,即使要爭一劍之失,也應去找騰龍劍客……”

陳硯田未待蓬丐說完,勉強恭聲說:“老前輩可知父債子還……”

禿頭僧小眼一瞪,立即沉聲說:“這不是欠銀子欠錢。”

陳硯田面色鐵青,略微提高聲音問:“兩位老前輩可是有意偏袒姓衛的小輩?”

蓬頭丐微泛怒意地冷然一笑說:“恰巧相反,老要飯的正是為你們終南派的聲譽著想。”

終南掌門和陳硯田,兩人幾乎是同時回答說:“兩位老前輩的盛情可感!”

禿頭僧不屑地冷然一笑,說:“真是夸父追日,自不量力,點的穴道都解不開,還厚顏

強求動手!”

終南掌門和陳硯田兩人被說得老臉通紅,渾身微抖。

禿頭僧繼續說:“既然你自信掌劍雙絕,就請快些動手吧!”

陳硯田長劍一橫,目注天麟,厲聲問:“小輩,還不快些動手嗎?”

天麟傲然一笑說:“你年事已老,在下不願僭先,特地讓你三招,以示敬老之意。”

陳硯田一聽,暴怒如狂,大喝一聲:“好狂妄的小輩……”

大喝聲中,飛身疾撲,手中長劍,一式“怪蟒出洞”直點天麟小腹,勢挾勁風,其快無

比,確是不凡。

天麟深知陳硯田不是庸手,摺扇輕揮,立演幻影迷蹤,亮影一閃,已至對方背後,身形

未停,繼續閃動。

陳硯田果不愧是用劍老手,天麟身形一動,大喝一聲,立展“四海歡騰”,前後左右,

閃電連刺四劍,頓時幻起如林劍影。

天麟身形疾旋,一連兩晃,頓時幻出四個身形。

終南掌門看得心頭一震,不由面色微變,斷定師弟今夜定然戰勝無望了。

圍立觀前的十數高手中,除蓬丐、禿僧外,無人見過如此奇詭的幻影身法,但是,他們

在老輩人物中卻早已聽說過了。

如今,他們親眼所睹,無不驚得目瞪口呆。

黃衫儒士緩緩搖了搖頭,不由看了一眼一臉愕然神色的六指老人。

驀聞一聲暴喝,陳硯田已使出終南絕學,奪命三劍中的“威震八方”。

但聽風聲絲絲,劍氣瀰漫,幻成一座劍林光山。

而劍山的圓周,卻環繞著無數個密集銜接的天麟亮影,令人看來,眼花繚亂,分不清是

實是虛。

三招已過,天麟大喝一聲,身形騰空而起,所有亮影,頓時消失不見。

在場人眾仰首上觀,無不看得暗自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