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可能還有未了之事,在下失陪先走
了。”
說著一頓,望著宋大憨,嘿嘿兩聲說:“這位老兄,聽說你要與我大戰三百回臺,我已
完全接受你的挑戰,就請老兄,選日擇地吧。”
說著,身形騰空而起,雙袖一拂,繼而一抖,身形再升五丈,兩臂一伸,左右平展,一
挺腰身,宛如大鵬臨空,直向寺外飛瀉而去。
驀聞一聲呼“天”聲,宋大憨頭重腳輕,立身不穩,仰身向地上倒去。
苓姑娘一聲嬌呼,伸臂將憨哥扶住。
藍天麗鳳似已看出疤麵人在臨去之時,眼射柔光,嘴含笑意,並無惡念對付宋大憨。
於是,微上一步,提醒憨哥兩句說:“俗語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到臨頭,也不
必怕,既然疤麵人要你選擇時地,你何時選好,主權在你自己,心急又有何用?”
宋大憨心情紊亂,兩眼發直,只覺頭昏腦漲,天旋地轉,藍天麗鳳究竟說了些什麼,他
是一句也沒聽進耳裡。
這時,靜安寺外,一道寬大黑影,身形如煙,盡展絕世輕功馭氣凌雲,直向前面大鎮上
電掣飛去。
他頻頻回頭,以防有人追蹤,他要先李風——藍天麗鳳等人回到店中。
這人,正是疤麵人衛天麟。
衛天麟一連殺了兩個兇僧,又為地方除去兩害,心中不禁一陣舒暢。
天麟來至店中,伏身屋面一看,四下毫無動靜,一翻身,仍由窗中進入房內。
於是,換下衣衫面具,倒身床上,瞬即睡去。
睡夢中,似覺有人走來,睜眼一看,滿室陽光,天已大亮多時。
天麟一躍下床,驀聞室外傳來李風的聲音:“麟弟弟在內嗎?”
天麟急應一聲,伸手將門拉開。
只見藍天麗鳳,仍著藍衫儒巾,只是佩劍已除,臉上容光煥發,毫無一絲倦意,足見她
內功精湛深厚。
天麟一拱手,笑聲說:“風哥哥早。”
藍天麗鳳也拱手微笑說:“麟弟弟早。”
說著一頓,鳳目向床上一瞟,不禁關切地問:“昨夜你和衣睡臥,並沒脫衣就寢?”
衛天麟頭一震,頓時提高警覺,於是,淡淡一笑,說:“昨夜旅途勞累,倒下便睡著
了。”
藍天麗鳳仰面望著天麟,晶瑩鳳目中閃著柔和的光輝,輕聲說:“麟弟弟,愈勞累愈應
注意身體,萬一著涼,誰來服侍你?”
一隻凝脂玉手,輕輕撫在天麟的前額上,意在試試他的溫度。
一絲暖流,直通天麟的小腹,他在藍天麗鳳的臉上,除了覺出萬縷柔情外,再看不到昨
夜手起劍落,剷斷頭飛的煞氣,在她的眉宇間,再找不出對待子母梭等的稜稜威嚴。
站在他面前的藍天麗鳳,雖著男裝,但天麟內心卻知她是女人,絲絲幽香,薰得他沉沉
欲醉。
天麟的臉紅了,頭也緩緩地低了下去,神志也覺有些飄浮。
藍天麗鳳的手,輕輕移開了,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天麟的兩手。
她的心跳、臉紅,在她二十四個乾枯的春天裡,她從沒有過如此幸福的感覺。
她一生有個慾念,她要領袖男人,她從不要向男人低頭,她也不需要有個臭男人終生在
她身邊。
但遇到了這個麟弟弟,使她的信心崩潰了,以前的觀念瓦解了,自昨夜起,她已厭倦了
現在的生活,同時,也發現了人生還有另一面。
她覺得權勢無用,她需要的是愛情。
這時,她內心蘊藏的熱情,像決堤的江河,洶湧,氾濫,再也無法控制了。
她心裡暗暗想著。
把藍鳳幫這點基業交給他吧,即使他的武功平庸,但只要他永遠在我身邊。
我要全心全意地協助,讓他威震武林,讓他與各大門派的掌門宗師,有同等祟高的地位。
但,他會愛我嗎?我比他大多少歲?看他最多二十一二,他會愛一個年歲比他大的女人?
她心裡焦急地安慰著自己,心說:“他會的!”
衛天麟兩手被一雙柔荑輕輕握著,心神飄蕩,不能自己,這時驀被呼聲驚醒,一定神,
急聲問:“風哥哥,你說什麼?”
藍天麗鳳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