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苓姑娘搖搖頭說;“後來我抬頭一看,見三人紛紛向我撲來,我怕疤麵人阻止不住,心
下更慌了,立即遊目四顧,發現我倒身的大石下,野草中有一個隙洞,於是我身形一翻,立
即滾了進去,直到天暮,我才敢爬出洞來。”
衛天麟輕輕吁了一口氣,俊面上不禁掠過一絲苦笑,回想那時緊張情形,為什麼沒有看
看那具大石下面?
宋大憨一眨眼,說:“因為疤麵人救了妹妹一命,所以妹妹也不幫助我打疤麵人了。”
藍天麗鳳不禁笑了,轉首對天麟說:“因此,宋氏兄妹要到我總壇暫住些時日。”
衛天麟微微一笑說:“假如疤麵人知道宋大俠在總壇,找上大荊山,姊姊又該如何?”
藍天麗鳳冷冷一笑,說:“我正要他找上大荊山。”
衛天麟佯裝愕然,不解地問:“姊姊幫中與疤麵人有什麼過節嗎?”
藍天麗鳳柳眉一豎,忿然說:“半年前,疤麵人擊傷本幫黑旗壇主鐵掌震江南張道天,
盡殺黑旗屬下四位香主,造成藍鳳幫有始以來最大恥辱。”
衛天麟心中一動,急問:“姊姊幫中黑旗壇張壇主怎會遇上疤麵人?”
藍天麗鳳略一沉思說:“據張壇主事後說,他已探聽到昔年西天魔琴得主銀釵聖女隱居
紫蓋峰頂……”
衛天麟非常關心小玉琴的下落,於是,未待藍天麗鳳說完如何遇上疤麵人,便立即插言
問:“姊姊可得到那座西天魔琴?”
藍天麗鳳仍忿忿地說:“待我再派四大壇主和內三堂堂主去時,銀釵聖女師徒已不知去
向,隱居竹舍已成一堆殘灰,而疤麵人也不見影子了。”
衛天麟心中一沉,聽藍天麗鳳口氣,藍鳳幫並沒擄走銀釵聖女師徒。
但銀釵聖女和雪梅姑娘又去了哪裡?
矇頭老前輩又去了哪裡?
正在這時,門外灰影一閃,急步走進一人。
天麟定睛一看,正是短髮銀鬚老者陰陽子母梭李沛然。
子母梭急上兩步,向著藍天麗鳳一躬身,說:“馬匹俱已齊備,只等幫主動身了。”
藍天麗鳳面含微笑,一指天麟,說:“李堂主,這是我弟弟衛天麟,你可向前見過。”
子母梭何等人物,江湖閱歷非但豐富,遇事也極機警。
一見天麟身上長衫,和手中摺扇,老臉頓時一變。
再看天麟,劍眉星目,玉面薄唇,溫文儒雅中,蘊藏著無限英氣,分明內功已臻巔峰。
只是,不知幫主何時認了這麼一位弟弟?全幫基業興衰安危,全系幫主一身,萬一遇人
不淑,影響全域性至大,豈是兒戲?
但他仍毫不動聲色,望著天麟抱拳堆笑,說:“在下李沛然與衛小俠見禮。”
說著,就要一揖到地。
衛天麟見這個昨夜抖手給了自己一梭的李沛然,滿面紅光,氣定神足,一雙老眼,精光
灼灼,一望而知,是個內功極為深厚的高手。
這時見他要施長揖,立即伸手相扶,並謙和地說:“李堂主何必多禮,天麟年幼,初入
江湖,今後尚請李堂主多多關照。”
子母梭哈哈一笑,說:“衛小俠過謙了,想尊師魔扇儒俠,譽冠武林,神扇獨步,名師
高徒,定為武林放一異彩,今後小俠有需李某之處,儘管吩咐就是。”
說著,又是哈哈一笑,兩眼又望了望藍天麗鳳。
衛天麟被說愣了,無話可答,只是謙虛地微微含笑。
因為,他也不清楚魔扇儒俠的以往身世。
藍天麗鳳早為麟弟弟俊挺秀拔的英姿迷住了,冰雪聰明的心,已不能精細地用在思維上。
她一直認為麟弟弟是個略通武功的文弱公子。
這時,經子母梭李沛然提醒,頓時想起了昔年與騰龍劍客同時威震武林的魔扇儒俠孫浪
萍。
細看麟弟弟身上繡滿扇形的長衫和手中的摺扇,芳心雖然一震,但卻快慰至極,更堅定
了將藍鳳幫交給麟弟弟的決心。
於是,向著子母梭微一擺手,說:“李堂主,你們可在店外等我,我隨後就來。”
子母梭李沛然恭聲應是,轉身走了。
藍天麗鳳立即起身,對天麟說:“弟弟辦完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