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晚就只能睡馬路了,還不一定能搶到好位置呢。”
“……好。”
經過了那一晚的發洩,接下來的日子裡即使再被各種異樣的眼神關注著,池哲也依舊神色如常的每日按時上下班。
又當導演又當演員可不是個輕鬆活,每每下班他都累的癱在床上。如果不是有突然化身為賢妻良母的何海旭每日定時定點的投餵,恐怕早就餓出胃病來了。
自從搬到了池哲租住的公寓,或許是有了寄人籬下的感覺,何海旭把他那一套追人練出來的廚藝和耐心全用在了池哲身上。
早上起床,桌子上必然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飯和便當盒,晚上回來一定能喝道溫度剛好的水和煲了許久的湯。
滿足的喝了一大碗蓮子豬心湯,池哲不由得感慨:“海旭,你這手藝,絕對可以嫁人了。”
“滾!”何海旭回答的乾脆又利落。
吃了晚飯,在室內暖暖的空調中,池哲有些昏昏欲睡。洗了碗,又收拾了桌子的何海旭輕輕拍醒他:“醒醒,別睡,剛吃完飯就睡不好,陪我說會兒話吧。”
池哲打了哈欠,艱難的坐直身體,應了一聲,勉強提起精神聽他說話。
作為一個花花公子,何海旭的確是有資本的。即使沒了家世錢財,他的外貌聲音也都是一流的。
低低說話的聲音像是大提琴在演奏,華麗而飽滿,低沉的人心癢癢的。
“……乾脆明天下班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在長篇大論的描述完了某個新建的建築後,何海旭發出邀請。
“嗯。”池哲實在困了,渾渾噩噩的就答應了。只是在恍惚間忍不住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們倆這樣,還挺向老夫老妻的。
錯覺,一定是錯覺。他翻了個身,又迷糊著睡了。
得到滿意答案的何海旭微微一笑,起身把那個已經睡過去的人抱在懷裡,往臥室裡走。這樣的事情他最近已做過無數次了。邁開步子,身後被撕裂的*部位又開始隱隱作痛,只是終究比最初好多了,他能忍的了。
咬著牙,動作輕柔的挪動著池哲的身體放在床上,他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眼神溫柔繾綣,像是熱戀中的人在看著自己的情人,似乎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切。
何海旭選的地方是郊區。初春的時光,雖然還殘留著一絲冬日的含義,卻也是萬物復甦的時節了。
“……這地方是我爸選的。”站在河邊任風吹了很久,何海旭突然說道:“其實選的時候是存了私心的。你看,”他指著遠處的某個村莊,“那裡是我家的老屋,我奶奶爺爺在那裡生活了一輩子。市裡選了那附近建汙水處理廠,他難過得很,百般拖延。”
“原本是要到拖無可拖的時候了,他運氣好,碰上了京都大財團的注資,據說它的總裁家鄉就在我們這個小城市裡,這筆錢是用來回饋社會的,指明瞭是要建環保產業的,”何海旭陷入了回憶,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似乎回憶起了父親當時的樣子。爺爺奶奶去的早,可在他記憶裡為數不多的相處中,卻真的是兩位極明理和藹的老人,“父親力排眾議,把那筆錢用來建這個地下的汙水處理廠了。下面處理汙水,上面建公園。看這裡的風景,是不是挺美的?”
“我原本以為父親下臺了,這個方案可能會被擱置,沒想到,”他不帶感情的彎了彎嘴角模擬出一個笑容,“突然覺得他還是挺有眼光的。”
“……嗯。”池哲表面聽得專注,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聽何海旭說什麼環保、汙水處理廠的時候,他聽得是雲裡霧裡的,昨晚他實在是太疲憊了,何海旭嘮叨的時候,基本左耳進右耳出。
可當他提到京都大財團,家鄉時,池哲忍不住在並不凜冽的春風中打了個冷顫。
京都,財團,家鄉,環保產業,近期投資。
這每一個條件拆開了都有無數的可能,然而當它們組合到一起的時候,池哲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池然。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通電話。
“……海旭,你父親的下臺和這件事……有關嗎?”他本不想戳人傷疤,可這時候他更想知道真相。
“……算是吧,”何海旭沉默良久,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點上一根,“不過也是他做錯了事。如果先前他做事夠穩妥,即使對方得了這個好處上位了,也不能把他如何的。所以,歸根究底,還是自作孽。”
“不過我這個人是個喜歡遷怒的人,”他故作不在意的聳聳肩,“如果沒這事的話,我爸現在肯定是對著我大學的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