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令一向高傲的陸小欒一痛,她同樣冷冷的回視著他:“世子殿下,請你講清楚,這話是何意?”
“還需要我講明嗎?你今日可算成功了,當著眾人的面讓我的未婚妻摔倒。陸小欒,若是有下次,休怪我無情。”江子丞將珍珠擲在她的身上,看也不看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許久,陸小欒慢慢的蹲下去,撿起那顆珍珠,死死的握緊,再次攤開的時候,圓潤的珍珠上一片鮮紅。
在她慢慢的離開花園後,從花園的大樹上跳下兩道身影來。一身湛青色繡龍華服的黎喻若有所思的微眯鳳眸。
“涵錚,你看,這事是不是她做的?”他轉頭問同樣也在若有所思的徐涵錚。
“她很有嫌疑。”徐涵錚臉上出現難得的認真表情,“但是看她剛才的神情又似不像,再說,她離小落落摔倒的位置有一定的距離,她想從那麼遠的距離把珠子丟到小落落的腳邊,有一定的難度。”
“嗯。”黎喻贊同的點點頭,忽而又微微一嘆,“子丞表哥這次衝動了些,單憑一粒珍珠如何判斷就是陸小欒所為?他這次把陸小欒的心傷狠了。”
“那個女人,不管她也罷。”徐涵錚冷哼一聲,“她剛才看小落落摔倒,也笑的很幸災樂禍的,表哥如此對她算是輕的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樣做會讓她對清落的恨更深,如此,清落的處境甚是危險。而且,清落如今是伊所的主人,備受寵愛,難免會招人妒。”
黎喻的話讓徐涵靜桃花眼凝了凝,然後笑著搖開了扇子,“喻,你似乎很關心小落落?”
黎喻細長的鳳眸流轉,淡淡一笑:“涵錚,清落救過我。”
“僅僅如此嗎?”徐涵錚杯疑的看著他,他一想淡然,不問世事,對人都是不遠不親,如今僅因為小落落救過他,而單純的關心她嗎?
“涵錚,不信也罷。”黎喻優雅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走吧,待會讓子丞表哥知道我們跟蹤他,準要惱怒。”
徐涵錚眯起桃花眼瞧著他走出老遠,才跟了上去:“喻,等等我。”
江子丞見完陸小欒後,再次回到了竹心小築。師清落已經喝了紅袖煎的醒酒藥,精神好了很多。此時她正向孟杏子抱怨著酒的難喝,紅袖在一旁如唐僧般的嘮叨著。如此溫暖的氣氛讓進來的江子丞俊臉上的笑容加深。
“小師妹,酒醒了嗎?”
“嗯,現在好多了。師兄,客人們都走了嗎?”師清落斜靠在床上,小臉還是紅紅的,帶著酒後的紅暈,煞是可愛。
“那我們也走吧。”孟杏子站了起來,“小清落,我送你回去。我現在是你的護衛了,可是纏了我爹好幾天,他才答應的。”
“這麼說你要與我同吃同住了?”師清落揚起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孟杏子一拍手,笑的杏眼彎彎:“這個主意好,小清落,我們以後就同吃同睡吧。”
江子丞看著孟杏子開心的笑容,突然之間覺得她的笑容有些礙眼:他這個未婚夫還未享受這樣的福分。
師清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掀起了身上的錦被,下了床,紅袖忙服侍她穿了鞋子,為她整理了下衣冠。
“小師妹,一會幾我送你們回去。”江子丞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她。
“不用了,師兄,喜叔的馬車就停在後門,你今天也忙碌了一天,好好休息吧。”師清落淡然的拒絕了。
“我不累,小師妹,親自送你回去我才安心。”
孟杏子聽到他這話,不由的在旁邊撇了撇小嘴,花心的男人最擅長說花言巧語了。
師清落沒再說話,待紅袖給她整理好衣服後,說了句:“走吧。”
四人出了竹心小築,師清落還要向江夫人告別一下,於是四人朝江夫人的房間走去。從竹心小築到江夫人的房間有幾百米的距離,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路上,四人與黎纓巧遇了。
江子丞看到她的一剎那,俊臉閃過一絲陰霾,語氣淡漠無比:“不是讓你在夢夜閣待著嗎?怎麼跑了出來?”
江子丞話讓師清落一楞,這夢夜閣是江侯府最偏遠的一座閣樓,江子成竟然讓堂堂公主呆在夢夜閣?
黎纓清秀的臉白了白,原本看到江子丞的喜悅霎時散去,神情委屈,又有幾分的楚楚可憐:“子丞哥哥,今日是婆婆的生辰,我是來賀壽的。”
“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小妾怎麼能上堂賀壽?”江子丞的聲音又淡漠了幾分。
黎纓的臉更白了,眼中含淚欲泣,他屈身行了行禮:“